“呜啊！！！”
诡异的嚎叫响彻街道，人类的、异常生物的交织成一首恐怖的乐曲。
在超效的神经毒气影响下，除了靠着异能保持理智的三人，所有人双目都变得猩红一片，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他们是野兽、是怪物、是异常，失去了一点人性，如同行尸走肉。
这种场景，让徐楼想起了一部电影——生化危机。
“呵呵哈……呵哈哈哈哈！！！！”
林墨癫狂地大笑道，“杀吧！给我狠狠地杀！”
“最大剂量的神经毒素！他们已经全部脑死亡了！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怎么离开这里！”
徐楼和顾以晴对视一眼，面色凝重。
之前被他们打晕的普通人类也“醒”了过来，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在这些被毒素侵蚀殆尽的人眼里，他们就像是两只肥美的羔羊。
“呜啊！！！”
活尸们胡乱地甩头，腥臭的口水夹杂着血渍流了一地，四肢并用朝着两人袭来。
徐楼从地上捡起一把霰弹枪，子弹上膛。
他很庆幸，司马斋和张琛不在。
砰！
枪声轰碎了跑得最快的一名黑队队员的脑袋，徐楼压抑心中怒火，咬着牙冲上去，如同一辆蒸汽列车。
顾以晴看了眼薄膜破裂、刀刃出现豁口的短刀，随意丢在一边，同样捡起了一把霰弹枪冲入了尸山血海。
另一边，还在和林墨作战的江止若不为外界所动，目光冷静地紧锁林墨。
这个时候，他只能选择相信他们两个。
林墨全身的肌肉都在崩解，脸上也出现了数条裂缝，血液从中流出。
他仿佛没有痛觉，只有恨意，提起周承元的钢笔奔向江止若。
钢笔被他当成了烧火棍，猛地砸向对方。
江止若抬刀欲挡，却被干扰了感知，抬得过头，被一笔砸中正脸，摔飞出去。
“呸！”
他吐出一口血水，从地上爬起，持续注意林墨的动作。
在绝对冷静下，什么事对他来说都无法掀起波澜。
活动下手腕，适应那种疼痛的感觉，他再次冲了上去。
林墨已经失去理智，不受控制地肆意挥霍异能，颇有种想要同归于尽的气势。
江止若几步跑出，根据自己的速度计算距离。
本该到林墨面前的步数，现在却还差了一截距离。
脚下步调紊乱，在异能的帮助下精细调整，比预想的慢了一点五秒。
短刀挥出，林墨像是出了bug一样频闪一下，出现在了原地偏移半米的位置，原来的那个身影被砍成虚影消散。
砍空一个踉跄，江止若差点摔倒，还没来得及控制平衡，林墨举起钢笔一把穿透了他的腹部。
“哇啊！！”
江止若呕出一大口血液，鬓角的发丝已被冷汗浸湿。
这是失误，也是机会。
他将计就计，一把抓住钢笔，不让林墨抽走。
既然自己的感官被扰乱，那我就不计算了！
短刀回劈在林墨手腕，后者及时抽手，拉开距离。
林墨咬着牙捂住伤口，手掌渐渐挪开，手腕上的伤已经可以看见森森白骨。
江止若硬撑着站起，腹部还插着一根钢笔。
不能把它拔出来，那样的话失血更快，他的体力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咳咳呕！！”
一呼一吸间都能感觉到腹部的疼痛，江止若再次咳出一口血，身体机能迅速下降。
他丢掉一柄短刀，因为他的力量已经不允许手持双刀了。
两只手一起握住一把刀的刀柄，保证接下来的攻击，刀不脱手。
江止若凭着意志力再次冲上去，林墨双眼的眼白已经可怕地充满血液，甚至从眼角流下来。
他的皮肤崩裂速度在加快，但能量涌动愈发激烈！
挥空！校准！
挥空！校准！
挥空！校准！
……
撕啦！
江止若一刀砍在林墨的肩部，被他的骨架抵住。
他当前的力量同样不足以支撑他砍断林墨的手臂。
“啊啊啊啊！！！！”
林墨吃痛，捏住刀背，愤怒地咆哮一声，一脚把江止若踹飞出去。
瘫倒在地上的江止若爬不起来，身上的能量消耗太多正在逐渐淡化。
瞳孔中出现血丝，他有些抵挡不住林墨的神经毒气了。
林墨拔出插在肩上的短刀，身体弓起，双臂低垂，宛若从地狱登临的恶魔。
眼白浸红，七窍流血，全身开裂。
这不是恶魔，难道是人吗？
“呵呵哈哈哈！！”
林墨走到江止若面前，缓缓蹲下，短刀举过头顶。
就像画卷中的山野小鬼。
呼！
已经到这种程度，他挥刀的力量依旧可以划动罡风。
铛！
关键时刻，江止若抽出腹部的钢笔和短刀对撞在一起，挡住了这一击。
钢笔飞了出去，不知道飞到哪里。
“止若！”
徐楼睚眦欲裂，想要救下江止若，转身却被几个嗜血的活尸扑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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