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淡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大人，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用玄术镇定了她的心神。”
清心诀是针对自己的单体玄术，它还有一个升级的版本名叫清心术。该术可以针对他人使用，而且可以同时作用于多人。与清心诀作效果一样，都是让人排除杂念，静心凝神。
“镇定心神？”贾政清若有所悟地点头道，“难怪你自己虽然也中了邪术，却并没有发作过。”
顿了一下，他又惊奇地问道：“是什么玄术？你小小年纪，进入书院也不久，怎么会那么多奇妙的玄术？”
李淡道：“不敢瞒大人，我在未入书院之时，曾有一晚梦见一位神仙爷爷，教了我几门玄术，并且严厉警告我不能教给他人，泄露天机必受天遣。”
说到这里，他急忙捂住嘴，惊恐地说道：“不好，我怎么把这事讲出来了。”
然后双手合十，向天祈祷道：“神仙爷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贾政清白了他一眼道：“行啦，大乾书院的玄术就够我修炼一辈子的了，本官难道还会觊觎你的玄术不成？
玄修之道本就玄妙无穷，变化万千。自古以来，世间也不乏有天赋异禀之人自创玄术。只要不祸国殃民，不损人利己，朝廷也不会禁止的。”
往外走到监牢大门口，贾政清转身望着李淡道：“看来，染上了这门邪术之人，发作的时候会十分痛苦而且失去理智。
难怪那些书院弟子明知邪术有害却不愿意主动承认。你会这门镇定心神的玄术，这次能够派上大用场了。”
这时，狱卒又跑出来禀告道：“贾大人，李捕头，女囚紫梅也发作了。”
李淡道：“我马上来。”
贾政清笑道：“你不愿意把那门玄术传授他人，那就只有你自己多忙活了。”
镇定好紫梅，李淡回到值房，陷入思索之中。
良久，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便拿出笔墨纸砚，开始书写起来。
在他看来，气海中的这个黑洞邪术的作用效果，确实跟前世地球上的毒品非常相似。
只不过，它的传播途径是通过性传播，这比毒品的隐蔽性更强。很多人是成瘾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中了邪术。
目前还不好确定邪术制造者的真实目的。李淡猜测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青楼为了敛财，让客人对自家青楼的女子成瘾。
玄术修为关系到国家的武力根基，这种邪术会吞噬修为，无疑是动摇了国本。
李淡料想，还没有哪个青楼老板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为了敛财，犯不着赌上性命。
第二种可能，其目的就是为了动摇国本。只要把这种邪术大面积传播开，整个大乾朝廷的武力就会大幅下降。
抱着这种目的的人，必是想要推翻当朝统治。可能是前顺朝的旧臣想要复国者，也可能是与大乾相邻的国家势力，或者觊觎人类皇权的妖族势力。
“不对呀！”李淡猛地皱起眉头，脸上浮出惊恐之色。
如果雨薇和紫梅说的都是真的，她二人从来没有修炼过，如今却莫名其妙地步入到了炼气后期，这说明中了该邪术的人，也不都是修为退步啊。
莫非，被她们传播了邪术的人，退步的修为实际上是被吸收到了她们的身上？
在这个世界，连崇拜景仰这些正向念力都能转化为修为，通过在他人体内植入一种邪术吸取修为也就不足为怪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存在一个制造和传播邪术的源头，这个人把邪术传给下一层，下一层的人再传给下下层……
如此开枝散叶，越往后传，人越多，每一层都会吸收下一层的修为，同时又会贡献给上一层。
“卧槽，这他妈不就是传销吗？”李淡恍然大悟地惊呼道。
如果真如他推测的这样，那就是最底层的人损失修为，如果不想损失，就要不断发展“下线”。
下线多到一定程度，就能平衡收支，下线足够多，就能扭亏为盈，实现躺赚修为。
层级越高，修为赚得越多，身处金字塔顶端的那位，更是一日千里。
李淡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道：“毒品的成瘾性，传播途径的隐蔽性，然后实现传销金字塔式的层层剥削，发明这门邪术的人，真他妈是个鬼才啊！”
虽然一切还只是猜测，但是李淡觉得一切细节吻合，真相应该八九不离十。
“什么鬼才？”贾政清走进来问道。
“大人！”李淡起身相迎。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已经通知全院弟子午膳后在院内演武场集合，到时你过去把身中邪术之人筛选出来。”
李淡点头道：“遵命！”
他把贾政清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把刚才所想的一切汇报了一番。
贾政清面色凝重地思索了一阵，沉吟道：“你的意思本官能明白，如果真是这样，就必须号召全国引起警觉，并进行严厉的遏制打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没错，禁止毒品，打击传销，刻不容缓！”
“呃……本官很好奇，毒品，传销这些词，你是哪儿学来的？”
“嘿嘿……”李淡挠头憨笑道，“这个不重要。”
贾政清想了一下，又道：“禁止毒品，打击传销，具体怎么实施，你写一个策划方案出来。如果在河阳县取得了成效，就值得全国推广。”
他站起来，拍着李淡的肩膀道：“小子，别人是鬼才，你是天才。如果一切都如你所料，并且在这场较量中，你能大获全胜，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李淡不解地看着他。
贾政清道：“这场战斗关乎国计民生，而你是这场战斗的先躯英雄啊。说不定直接受到陛下的赏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李淡不好意思地说道：“大人，我都是在你的领导之下做事的，岂敢居功？要说英雄，也是大人啊！”
贾政清微微一笑，摇头道：“你太小看本官了。本官虽然也不是完人，但是忠君爱国这一条绝对没得说。打压和埋没人才这种事，也绝对做不出来。
身为河阳父母官，能保一方百姓平安，能为国举贤纳才，算是尽到了我的职责和本份。
你是真正的人才，只有走上高位，才能为陛下，为国家，为百姓做更多的事。
你是我的学生，你能有出息，我很欣慰，脸上也有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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