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爷爷，您能不能换个地方坐？”聂书强忍着不适，走上前轻声问道。
他不想对老人无礼，但店门口的情况已经严重影响了生意。
几个路过的顾客捂着鼻子匆匆离开，连看都没看店里的菜单一眼。
老爷爷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
随即又低下头，继续喃喃自语：“不行……不行……这是我的地方……我不能走……”
聂书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店里的聂远和孙采采。聂远双手抱胸，
脸色阴沉，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孙采采则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一丝同情和无奈。
“聂书，这样下去不行。”聂远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再这么下去，别说推广黄油曲奇炸鸡了，连正常营业都成问题。”
聂书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焦急。他知道聂远说得对，但面对这样一个老人，他实在不忍心强行赶走他。
“要不……我们报警吧？”孙采采小声提议道。
“报警？”聂远冷笑了一声，“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
这种老人，警察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最多劝几句。可问题是，他根本听不进去。”
聂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身走进店里，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和一块刚做好的黄油曲奇炸鸡，然后走回老爷爷身边。
“老爷爷，您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聂书蹲下身，把水和炸鸡递到老人面前。
老爷爷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聂书，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食物，
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过了几秒，他缓缓伸出手，接过了炸鸡和水。
“谢谢……谢谢……”老爷爷低声说道，声音沙哑而颤抖。
聂书松了口气，站起身来，退后几步，看着老人慢慢吃起了炸鸡。
他注意到，老人的手在微微发抖，动作也有些迟缓，显然身体状况并不好。
“聂书，你这是在干什么？”聂远走过来，低声问道，“给他吃的有什么用？他吃完还不是继续坐在这里？”
“至少先让他吃点东西。”聂书轻声说道，“我看他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了，身体也很虚弱。等他吃完，我们再想办法。”
聂远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老爷爷吃完了炸鸡，喝了几口水，似乎精神好了一些。
他抬起头，看了看聂书，突然开口说道：“你们……你们是好人。”
聂书笑了笑，蹲下身问道：“老爷爷，您为什么一直坐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帮您。”
聂书听到老爷爷的话，心中一动，正想继续追问，突然听到聂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聂书，你过来一下。”
聂书站起身，跟着聂远走到一旁。聂远的脸色有些阴沉，
压低声音说道：“我刚才听到老爷爷提到‘李经理’，你听到了吗？”
聂书点了点头，眉头紧锁：“听到了。难道这个老爷爷和李经理有关系？”
聂远冷笑了一声：“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李经理最近一直在找我们的麻烦，
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老爷爷坐在我们店门口，还提到他，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聂书沉默了片刻，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回头看了一眼老爷爷，
发现老人正低着头，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空了的纸盒，嘴里依旧在喃喃自语。
“要不……我们直接问问他？”聂书提议道。
聂远摇了摇头：“不行，他看起来神志不清，问也问不出什么。
而且，如果他真是李经理派来的，我们直接问反而会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聂书有些焦急，“总不能让他一直坐在这里吧？再这样下去，我们的生意真的没法做了。”
聂远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我有办法。你先稳住他，我去打个电话。”
聂书点了点头，重新走回老爷爷身边。他蹲下身，轻声问道：“老爷爷，您刚才提到李经理，是不是认识他？”
老爷爷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低下头，
声音颤抖地说道：“不……不认识……我不认识什么李经理……”
聂书注意到老人的反应，心里更加怀疑。他正想继续追问，突然听到店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抬头一看，发现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
“你们谁是这里的负责人？”中年男人大声问道。
聂书站起身，走上前说道：“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中年男人拿出一张证件，冷冷地说道：“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店里存在病鸡，现在要进行检查。”
聂书心里一惊，连忙说道：“这不可能！我们店里的鸡肉都是经过严格检查的，绝对没有问题！”
忽然，男人冷笑了一声：“有没有问题，检查了才知道。”说完，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人立刻开始四处查看。
聂远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走到聂书身边，低声说道：“看来李经理是来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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