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叔，您所说的可操作性空间是指？”
赵默皱眉询问，希望对方所说的跟自己理解的不是一个意思。
蒋群没有丝毫藏着掖着：“咱们都不是外人，这有什么好不理解的？一起赚钱何乐而不为呢？你说对不？”
一起赚钱？何乐而不为？
赵默额头上浮起黑线，这特么都是哪跟哪的，真就这么明目张胆，还就没人管了？
“蒋叔，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这档节目并不想搞什么黑幕，我是真心想做出一档高水准的音综类节目。”
赵默也懒得跟对方磨叽，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怕再磨叽下去忍不住动手打人。
蒋群被赵默的话给说愣了，最后忍不住摇头一笑，看向赵建议，道：“老赵，有些东西还是你跟你儿子说比较好。”
说着又转头看向赵默，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刚上大学年轻气盛，需要一个过渡的过程，有些时候，才华真的不是那么太重要。”
赵默有些忍不住了，直言道：“我就搞不懂了，让华夏综艺站起来这不应该是每一个文艺工作者的责任吗？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满嘴铜臭了？”
蒋群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最好要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每一位文艺工作者？你能代表的了谁？”
赵默目光直视蒋群：“我代表不了所有人，我仅代表我自己，我鄙视你们这群趴在腐烂地里的蛆虫！
我早晚要一把火把那腐烂之处给烧掉，让你们这群蛆虫没有栖身之所，最终一点点走向灭亡！”
赵默想象不到，在这段黑暗的日子里，那些满怀对未来憧憬的年轻人，想要凭借着才华出人头地。
兴致冲冲的报名某些综艺，然后失望而归的场景，甚至有些人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知道。
赵默的一通臭骂，把蒋群彻底激怒了，他并没有大喊大叫，而是眼神冰冷的盯着赵默。
“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最后在提醒你一句，年轻人别太气盛，那样会毁了你，你现在给我道歉，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赵默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指着蒋群的鼻子骂道：“劳资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道歉？我道你妈！让我给你一个蛆虫道歉，我呸！”
赵默真的被气的不轻，起身就要走。
蒋群此时的怒火已经快要按耐不住了，他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被人指着鼻子骂了。
他看向赵建议，语气冰冷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赵建议闻言也是耸了耸肩，从肩膀上摘下胸牌扔到了桌子上，也从沙发上站起走到了赵默身边，转头望向处于暴怒边缘的蒋群。
“这个解释够完美吗？”赵建议脸色平静的看向蒋群。
蒋群脸色瞬间涨红，抬起手指向赵建议，声音都有些颤抖：“好好好，赵建议你记住，这辈子你要是能重新踏入电视台，算我蒋群无能。
还有你这个小兔崽子，你不是有才华吗？劳资看你能闯出什么样子来，你清高，我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
你不是拍了部电视剧吗！劳资就给你压着不给你播！”
他被气的不轻，在电视台上任以来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被气成这样过。
面对蒋群的威胁，赵默丝毫不放在心上，撇嘴道：“你爱播不播，如果到时候你不把钱给我转过来，劳资直接去法院起诉你们，我看到时候谁丢人。”
说完拉着赵建议直接推门离开了。
蒋群望着门口处消失的身影，差点没被气的背过气去。
车库内。
坐在副驾驶的赵默看着从头到尾一脸平静的赵建议，语气有些歉意道：“对不起啊爸，没想到这事还是牵连到你了。”
赵建议发动汽车，双眼目视前方，道：“我是你爹，有什么好道歉的，本来我就不想做了，现在离职了也挺好。
至于说牵连不牵连的，这样的结果难道不是咱爷俩早就预料到的吗？”
听到后面这一句，赵默咧嘴笑了起来，赵建议见状也是如此。
这确实是他们两个商量出的最坏结果。
当时两人在车上的时候就商量过，到时候如果对方委婉一些的话，赵默也跟着委婉，然后慢慢改变这些人的观点。
可是没想到蒋群那个二逼，上来直接就扔王炸，直接当着赵默的面聊起了黑幕，这还没开始录制呢。
这个炸弹把赵默炸懵了，也就没有按照之前两人在车上讨论的去做，他直接就跟蒋群骂了起来。
赵默这次算是彻底见识到了什么叫腐烂了，他说蒋群是蛆虫，一点都没说错。
“所以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赵建议开着车目视前方，他打算好好歇一阵子，这些年在电视台工作确实挺压抑的。
“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我倒要看看这姓蒋的敢不敢拿我的策划案去录制他的节目。”
赵默心里咬牙切齿，他希望蒋群使用他的策划案，但是他又不希望蒋群用，就很纠结。
但是赵建议接下来的话，瞬间打消了他的纠结。
“不用看，蒋群百分之百会选择你的这套方案。”赵建议语气十分肯定。
“为什么？”赵默不解。
赵建议解释道：“因为蒋群已经无路可走了，今天早会是上面给的最后期限，蒋群他除了你给的方案，没有其他选择。”
听到这，赵默恍然，但随后心里却更加着急了。
对方使用他的策划案，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录制一个一模一样的节目去狠狠的打他的脸！
但是找哪家电视台就成了大问题，因为赵默也不确定是所有电视台都已经腐烂，还是只有少数电视台腐烂。
赵默想了想，开口询问赵建议：“老爸，你说央视会不会也跟盛京电视台似的腐烂严重啊？”
赵建议听到这句话直接翻了个白眼，道：“你小子想什么呢？人家央视根本就不屑于搞这一套，人家一年广告收入都是天文数字。”
赵默觉得也对，但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既然并不是所有电视台都腐烂了，为什么华夏还是没有出现让人眼前一亮的综艺节目呢？
是因为整体水平就比较一般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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