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为这点感到不安！
”李浩在心中默默反驳，他看着程鑫将一份份文件塞进公文包，心中五味杂程。
虽然进入宏远集团研发中心是两人计划中的一环，但李浩原本的计划只是拷贝一些无关紧要的数据，做做样子。
可程鑫倒好，一出手就是奔着人家核心机密去的，这胆大包天的作风，实在让李浩有些难以接受。
李浩本想吐槽，但最后还是没开口……他感觉这位“星辰”的性格，恐怕比他想象的要活跃很多。
这是当然的。
既然程鑫已经做好将自己‘程鑫’这个身份告知给李浩的准备，那他自然就不会太过经营星辰这个沉默寡言的人设。
“准备走吧。
”程鑫的声音将李浩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将整个办公室中零零散散，是文件不是文件的玩意都收集起来后，程鑫心满意足地将公文包扣上——几份文件加上一些特殊的芯片，也就普通公文包大小。
“滴——”一声轻响，加密U盘从公文包中探出了个头，人工智能
助手好奇地扫描了眼自己的“新邻居”——它感受到了一种奇特的加密算法……甚至还有点像‘星火计划’的影子？
这并非是错觉。
因为宏远集团从‘天启科技’窃取的机密文件中，就有一份“星火计划”，正是阐述核心技术的关键文件，据说是天启科技当年为了融资，准备给每一个投资人都发一份进行自我介绍的文件。
“因为后面直接打官司了，大家都对‘星火计划’很了解，所以也就没有多印，如今已经是绝版收藏品了。
”程鑫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
“咦，这是……天使投资人？
”林海望着眼前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的男人，心中暗暗疑惑。
虽然没有多问，但林海更加好奇程鑫的身份了——究竟是谁，居然在金融街有独立办公室，还有天使投资人跟随？
假如他多看看财经新闻，亦或是了解最近这段时间的商业论坛的话，恐怕现在就能知道程鑫的真实身份，为“看破程鑫马甲者”名单中再添一个名字。
可惜林海平日为人比较低调，最近这段时间更是一直封闭式研究对冲策略，自然是看不出来了。
于是，就这样。
程鑫与林海两位幸存者，一路走向已然没有半点人气的交易大厅出口。
没有散户，没有机构，没有任何幸存的交易员——除了林海自己，整个交易大厅中的所有人都破产了，全部都变成了赵泰的盘中餐。
随着他们的移动，一个又一个股票代码变成灰色，一个又一个金融产品灰飞烟灭，因为这场金融风暴，脆弱的市场原本就是根基于无数投资者的信心。
当赵泰将无数投资者的资金吞噬时，整个股市就已经摇摇欲坠，仅仅是因为程鑫与林海两位幸存者的存在才勉强维持。
他们来到了大门口处。
"
嗡嗡……此刻，程鑫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繁华的城市夜景，那闪烁的灯光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亦或是噩梦的延续。
但事到如今……“噩梦已经结束了。
” 李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李明侧过身，看着双手撑在窗台上，低着头的程鑫，他知道，尽管程鑫一言不发，但他的内心正在经受着巨大的煎熬。
“程鑫，我知道，你一直没有放弃，你觉得自己应该为公司破产负全部责任，为那些因此失业的员工负责，为那些血本无归的投资者负责。
”“你总是逃避我的电话，因为你没有勇气面对我，面对过去，你觉得和那些因为你的决策而遭受损失的人相比，你不配拥有新的生活。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这样沉沦下去，对得起谁？
”李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严厉，但这正是程鑫现在需要的：“你还有才华，还有时间，你还有机会重新站起来。
”“别害怕失败，吸取教训，重新开始，你依然可以创造属于你自己的商业帝国。
” "
程鑫，这个名字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商场上杀伐决断的代名词。
然而，谁又能想到，他其实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清瘦的脸上，眉宇间还带着几分学生气，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睛，透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沧桑。
他白手起家，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智慧，在短短几年内就将公司发展壮大，成为业界瞩目的新星。
“季哥，你可是咱们的骄傲啊！
当初谁都没想到，你能把公司做到这个规模。
”好友李明递给他一杯酒，语气中满是敬佩。
程鑫接过酒杯，苦笑着摇摇头，却没有喝下去。
“成功？
呵，也许吧。
可是我用的这些手段，真的值得吗？
”他的声音很低，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李明，更像是在问自己。
这句充满迷茫和痛苦的话语，像一把重锤，敲击着李明的心。
他知道，程鑫最近的压力很大，为了赢得一场关键的竞争，他不得不使出一些非常手段，甚至触碰到了商业道德的底线。
李明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这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是苍白的，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程鑫的倾诉。
“我一直在想，老师他……他会理解我吗？
”程鑫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李明知道，程鑫口中的“老师”，指的是他大学时代的恩师，一位德高望重的经济学教授。
这位教授不仅传授给他知识，更重要的是，教会他做人的道理，要正直、要善良、要用正当的手段去获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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