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尊看我们一会儿，抬手掩面：“老夫真的知错了……惭愧惭愧……”
我忍不住好奇问：“大天尊，夭夭灵力强大，帝君会对夭夭做什么？”
大天尊的白眉开始拧起：“会待夭夭郡主长成后，娶夭夭郡主为妃。”
“啊？可是夭夭不是帝君的妹妹的孩子？”我瞪大了自己的骷髅眼。
大天尊开始耐心解释：“这样才能保证天权族血统的纯正，灵力的强大，所以灵后才想让太子殿下娶夭夭郡主为太子妃。”
我张着嘴，再问：“这样不会生出畸形的宝宝吗？”
“不会。”大天尊摸着白胡子，“高等灵族反而能让子嗣更加强大，若非大公主灵力还不够强，帝君或许会娶大公主为灵后，亲兄妹彼此的灵力来自于同宗，同修时不会出现此消彼长的情况。”
我的嘴张得更大了。
传闻司雪瑶已经是缥缈界最强的女人。
但在司煌天眼中，司雪瑶还是被嫌弃了。
啧，怎么这感觉怪怪的。
不知道是该为司雪瑶庆幸。
还是该为司雪瑶难过。
“同修又是什么？”我立刻化身好奇宝宝。
大天尊尴尬了，从他那闪烁的眼神里，我瞬间懂了。
“哦——是不是那个？”我追问。
大天尊的老脸被白胡子白眉毛覆盖，也看不出脸红。
“咳！”大天尊用咳嗽解答了一切。
小星宿也睁大好奇的大白眼睛：“是不是就是帝君和姐姐们做的事。”
“不是不是。”大天尊立刻否认，摸摸小星宿的头，“你还小，这些事等你十六了，爷爷自会教你。”
对对对，小星现在乖，别让这些东西把你弄脏。
“此消彼长又是什么意思？”我继续追着问。
大天尊管理一下有点不自然的表情：“就是非同族的女孩儿若与帝君修炼，帝君非但修为无法精进，反是帮那女孩儿长了些许修为。”
“哦——所以帝君让大公主嫁给风北齐，是因为更有价值吗？”
“是。”大天尊开始深深注视我。
就像那次神谕发生变化后，他一直看着我一样。
他想知道我的躯壳里，是不是装着那个他见过的少女。
我眨巴大眼睛，继续问：“就算帝君娶夭夭，为什么司雪瑶那么害怕，既然连亲兄妹都能成亲，司雪瑶在怕什么？”
大天尊神色凝重了：“怕帝君会吸尽夭夭灵力，融其灵根。”
我的嘴再次张大了。
风夭夭总说我将来会吸干这个，吸干那个。
结果真正喜欢吸干别人的，是帝君！
小星宿也面色紧绷了，轻轻嘟囔：“幸好小太子妃什么都没有……”
大天尊的神情，也多了分沉重。
他摸着胡子沉默了片刻，才再次开口：“帝君要成神，势必需要更多更强更优质的灵力，他可以先与夭夭郡主共修助其灵力更加强大，之后只需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她吞噬。”
这么一说，夭夭还真是暂时别长的好。
至少，等我们把司煌天送走。
“夭夭郡主也是天权族的血脉，所以在吞噬时，夭夭郡主的灵力对于帝君而言非常纯正，不会出现损耗，而夭夭郡主的灵根，也能更好地融入帝君灵根，所以若是神器无法助帝君成神，夭夭郡主……将是帝君又一成神之法。”
大天尊说完，一边撸胡子一边发出长长叹息。
看他忧愁的模样，真担心他把自己的胡子薅秃。
我和夭夭一同降世。
我成天残者可以帮司煌天寻找神器。
夭夭自带强大灵力，可以助他成神。
我是首选，夭夭是备选。
从我这里成神最多一两年。
若我不行，再走夭夭那条路。
最多也是晚十几年再成神。
对于一个想要修炼成神的人来说。
十几年，也不过是白驹过隙，他等得起。
司煌天果然盘算得很完美。
难怪他如此自信，如此笃定。
都懒得管四大灵王和灵后他们的小心思。
“大天尊为何不想让帝君成神？”我直接问。
大天尊一怔，神色再次尴尬。
“是啊，爷爷，你为什么要害小太子妃？帝君成神不好吗？帝君就能离开缥缈界了！爷爷你也就不用害怕了。”小星宿抓住了大天尊的手，深深的不解。
大天尊看着小星宿那纯真的眼睛，慢慢平静。
他轻轻一叹，目露深深忧虑：“若是真能成神倒也好，但若是成不了，魔君又拥有了太古遗迹里的神器……”
大天尊不再说下去，但神情已经陷入巨大的惶恐。
宛如他甚至都不敢去想魔君手执神器会给整个缥缈界带来怎样的黑暗。
我终于明白大天尊想杀我的原因。
他不能让神器落入一个魔君手中。
“爷爷，小太子妃很聪明的，她如果找到神器，一定不会给帝君！”小星宿异常坚定地说。
大天尊缓缓回神，像是从漫长无垠的黑暗中离开。
他俯脸看着小星宿那张坚定的脸，笑了：“现在，我终于明白北王为何要让潇潇郡主找神器了……”
大天尊也朝我看来，不再惶恐于未来，而是对未来充满了期望。
他认真地看着我：“小神女，本天尊一定会帮你寻得神器，再找出为你续命之法！”
“太好了！爷爷！”小星宿开心地抱住大天尊的大腿。
大天尊的眼睛变得和小星宿一样清澈，欣慰而高兴地摸着小星宿的头。
今天，大天尊知道不是只有自己在反抗魔君。
他终于明白风北齐找神器不是为了讨好魔君。
为自己牟利。
为将来司煌天成神后自己称王铺路。
而是为了。
打败魔君！
大天尊马上就开始寻找为我续命之法。
其实他不知道，风北齐已经答应把命给我用作续命了。
但风北齐这条命我到底要不要用来续命，还要届时再看。
若是凤崎那时还未强大，缥缈界也未曾统一。
风北齐这条烂命，还是留着更有价值。
他要把缥缈界变成更美好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向所有人恕罪。
所以，大天尊这里如果有更好的方法帮我解除盈亏之术带来的副作用，那当然更好。
和小星宿一起回家，灵芝已经在太子宫门前焦急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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