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江染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顾砚胃里一阵一阵的抽动，可以想见有多难受。
下一瞬，她手心里的器官剧烈抽搐了一下，顾砚忍不住闷哼出声，恍惚间痛得伸手覆上她的手就往胃里压进去，连力道都来不及控制。
他带着江染的手深深抵进胃腹，想要用蛮力压制住作乱的器官，痛意翻腾间，他额角冷汗滑落。
过了半分钟，这阵痛劲终于熬过去，顾砚这才清醒过来，迅速松开钳制住江染的手。
“咳……咳咳……”他来不及说话，就侧过头低咳起来，似乎被喉间痒意裹挟，肩膀耸动，压抑着咳个不停。
江染帮他拍背，怀疑昨晚果然不应该开车窗。
就那么一丝缝，真的说着凉就着凉了。
好一阵后，顾砚才渐渐平复下来。
“抱歉，压疼你了吗？”他眸中水光未消，自责又疼惜地去查看江染的手背。
江染好笑又感动，病患都这样了还有余力关心她。
她抽回手没有给他看，反而凑上前望进顾砚的黑眸。
江染笑眯眯抬手拂去他冷白面颊上的水渍，压着声音夸奖：“顾砚，不舒服知道来找我了，有进步噢。”
顾砚闻言一僵，垂落的眼睫颤动，似乎想要遮去眼里尴尬无措的神色。
江染忽然抱住了他的腰，她的脸埋在顾砚的胸口，感觉到他肌肉倏然绷紧，胸膛缓慢起伏。
耳侧，他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剧烈得像要失控。
江染还是没有松手。
静静等了片刻，她终于收到一个生涩的回抱。
顾砚安静地环住她，动作轻缓珍重，好像怀里抱着的是他的全世界。
忽然，他听江染说悄悄话一样认真开口：“你看，你愿意表现出来，就能得到一个安慰抱抱，或者更多。”
“如果你自己忍着，如果我没能发现，那就什么也没有，多不划算。”她又拿出了劝诱的语气。
“所以继续保持，好吗？”江染蜻蜓点水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顾砚鸦黑的眼睫蝶翅一般轻轻扇动，眼中的热意却迟迟无法消退，他几乎快要绷不住面上的表情。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
她是第一个。
她一直都是。
江染发现顾砚似乎被她说得愣住了。
她沉默，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幼稚了，这种破道理有什么好说的。
这人是运筹帷幄大反派，年纪还比她要大，结果她把人当幼儿园小孩。
……没关系。
江染向来不让自己尴尬，决定让顾砚一个人独自尴尬去。
她伸手抚上顾砚的胃部，打着圈帮他按揉。
他胃里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抽动，能听到他呼吸依旧隐忍，但似乎比刚刚好了一些。
江染给他揉胃，非常安心地藏在窗帘里水时间。
房门口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江染赶紧把顾砚整个人塞进飘窗里，自己从窗帘后面钻出来。
程含霜站在门口，眼神明晃晃透着怀疑：“桑老板，你在窗帘里做什么？”
【做什么？她和你未来前夫藏里面贴贴啊！！】
【哦嚯嚯抓奸现场！我兴奋爆炸！】
“程检，我检查一下有没有线索。”江染声音柔和，冷静回答。
程含霜一看江染那脸就知道不对劲：“是吗？我也看看。”
她疾步上前，“唰”一下拉开窗帘。
飘窗台子上，顾砚紧实修长的腿交叠着勉强摆开，漆黑双眼沉静疏离地望过来。
程含霜自己把自己哽住了，好不容易才没崩人设：“顾砚！你在和她做什么？！”
江染一看，她眼里赫然写满“臭情侣！两小时都等不了！”的谴责，还有一丝吃瓜的兴奋。
江染差点就尴尬挠头了，她吸了口气，坚定表演：“程检，都怪我……是我先勾引他的。”
顾砚却开口截住了她的话：“是我先动心，对不起。”
程含霜一脸“行行行”的表情，嘴里还不忘继续正宫台词：“怪不得，你从来不肯和我……”
她沉下脸咽下“怒意”，把一对“私通男女”带回大厅走后续流程。
桌前，众人已经激烈讨论开来。
“丁警察的丁丁都被切掉了！还说不是你干的？”池清野质问程望，“他嘲讽你不行，你帮他绝育！”
程望愤怒：“我只给他吃了阳痿药！你怕犯罪被抓就藏毒杀他才对！”
一听江染和顾砚是地下情人，两人全然心碎，丧失嘴炮斗志，纷纷休战。
程含霜带着所有人开始盘动机。
顾砚拿出丁警察的手机，解锁私密空间，递给程含霜。
程含霜：“……人渣！”手机里藏了不少漂亮女生的暴露照、偷拍照。
包括桑老板的、庄同学的，甚至还有个小脸尖尖的漂亮红发男孩，满身不可言说的伤痕，被绑在床头折磨。
“变态啊，居然还男女不忌！”程望目瞪口呆。
程含霜转向江染，眼神探究：“这下桑老板也有犯罪动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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