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姜宁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妈的，你还不如别解释呢！
等等！
他没喷啊！
低头一看。
果然，是鼬鼠老大吐得一口老血。
那句话，仿佛抽干了鼬鼠老大的最后一点力气。
他的脸色逐渐苍白，生机正在快速流逝。
“我来是想问你一句，你们这次行动的幕后金主究竟是谁。”
姜宁无奈叹息，“不过看样子，你不会告诉我了。”
姜宁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将死之人，这厮此刻正在头顶无敌buff。
你让姜宁能拿他怎么办？
威胁鞭尸？
威胁挫骨扬灰？
没用了…
陈淋也是在旁唉声叹气：“我们是杀手！”
“杀手也有自己的职业操守。”
“坐到鼬鼠老大这个位子上，哪怕他不是濒死，哪怕你用尽各种酷刑折磨他，他也是不会向你泄密的。”
姜宁默默点头。
他认可这厮的职业态度！
“不！！”
鼬鼠老大回光返照般，突然一脸激动：“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陈淋。
“……”姜宁。
“你把耳朵凑过来。”鼬鼠老大艰难的朝姜宁招了招手。
姜宁蹲下，附耳上去。
本以为这厮还要耍什么花招，没想到，对方竟然把知晓的一切都告诉了自己。
姜宁脸色也是瞬间变得凌厉冰冷：“只要他敢来，我绝对让他没命活着离开海月港！”
旋即姜宁低头，叹气道：“你还有遗言吗？”
“有！”
这次鼬鼠老大没再说悄悄话，而是认真看着旁边的那个男人：“帮我照顾好淋弟。”
“咳咳……没问题。”
尽管姜宁感觉这氛围有点怪异，但还是答应了。
“还有……要小心「蛇魅」和「臭蟹」大人，你今夜灭了「蛇魅」的两位护法，灭了「臭蟹」大人的两支金牌暗杀小队，他们都不会饶恕你的……我……我……”
“你还想说什么？”姜宁表情严肃。
“鼬鼠老大别着急，慢慢来，我们在听。”陈淋一脸伤感。
“我……”
“我祝你们幸福！”
“！！！！”
一开始姜宁听得很认真，
什么进化之家的「蛇魅」，
什么杀生堂的臭虾，哦不对，是「臭蟹」大人，姜宁都默默记下了。
可当听到最后那一句，姜宁绷不住了啊！
“喂喂喂，你先别死，你先等我把话说完你再死……”
“鼬鼠老大你听我说……”
“我们两个其实是清白的啊！！！”
同样绷不住的还有陈淋，后者扑上来，跟姜宁一起疯狂摇晃鼬鼠老大。
可人早已经凉了。
走的时候，那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释怀的笑意。
“……”
“……”
两人面面相觑许久。
半响后。
姜宁揪起对方衣领，怒火熊熊：“哇靠！你特马之前怎么不跟他解释清楚？”
陈淋一脸无辜：“我说了呀！”
“我还跟他讲，你不好这一口，你心里有你家美人师傅了。”
“可鼬鼠老大他死活不信，我能咋整？”
“……”姜宁蚌住了。
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陈淋尴尬道：“咳咳……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姜宁斜睨着这货：“你现在什么情况？”
“毒解了，病没好。”
陈淋长话短说，“那次我们一起端掉熊老大据点后，我本来准备找地方等死了，不巧碰上了鼬鼠老大。”
“他给了你「七日断魂散」解药？”
“嗯。”
“他一直暗恋你？”
“嗯……”陈淋一愣，“喂喂喂，麻烦尊重一下我的隐私好不好？”
姜宁起身两手插兜，“挖个坑把他埋了吧。”
“你家鼬鼠老大实力还不到大宗师，就用不去麻烦堂主了。”
“那个……鼬鼠老大很喜欢你刚才路过时哼的那首小曲，能不能抄份歌词给我，回头我来上坟祭奠烧给他。”
“小事一桩。”
“谢了。”
“其实我这还有首更适合你俩的歌，要不要？”
“什么歌？”
“《类似爱情》。”
“？？？”
…
姜宁安顿好某人，回到天云观，已是深夜。
一进门，就看到师傅正在跟一个身穿淡色旗袍，衣服上绣着云朵的美妇，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
“妙云阿姨来啦。”
姜宁热情招呼。
“我该走咯。”
美妇立刻起身，伸了个懒腰。
“再玩一会儿嘛。”姜宁笑道，
女神师傅性子清冷，印象里，妙云阿姨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
“本仙……我这闲云野鹤，就不打搅有些人的你侬我侬了。”
妙云阿姨瞬间消失在了原地，根本不给苏清璇反驳的机会。
苏清璇脸颊浮上一抹红晕，看向满身血垢的姜宁，“去洗洗吧。”
“师傅，我突破「燃」境地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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