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常规，胜利节前下达次年军工科研项目指南。方便有申报意向的相关单位持介绍信，报送相关申报材料。
涉密项目，申报科研机构必须取得保密资质。
顾明明只是一名上尉，这种场合本来没有她这类低级军官发言的份。
架不住左教授是行业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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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处囊中，其末立见。
奚名茗上辈子半世纪自学没白费，她当然不是科学家，可她真的听得懂。
至少明白科学家的设想如果真正实现，科研成果应该如何转化利用。
左春秋哈哈大笑：“怎么样，我说这孩子应该待在实验室吧。”
左教授对面一位核物理学家，一位结构型雷达吸波材料的专家。
核物理学家摇摇头，“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顾明明，刚在国外赢回大奖。”
谁能相信呢，国家盖章、不，甚至可以说是国际盖章的“单兵王”，居然和他们在这里聊前沿科研。
材料专家将将三十出头，任职第十三研究所。
年轻专家不知道顾明明赢了什么大奖，不耽误他眼睛一亮。
“军工科研项目，如果以后审批由顾上尉这类真正懂技术的人负责，咱们再申请项目是不是直接写核心就好，不用长篇大论扯犊子？”
每个项目申请，先扯一通本课题国内外研究现状述评及研究意义。
好烦。
女军官这样多好。
你提磁损性涂料，她随即点头，附和道：“常用雷达频段内衰减性能良好，就是急需降低重量。”
你讲电损性涂料，女军官肯定涂料重量较轻，高频吸收好，但厚度大，难以做到薄层宽频吸收。
她还能随口给你举例。
国外典型产品某轰炸机，机身和机翼蒙皮的雷达吸波结构。其使用的非圆截面碳纤维和蜂窝夹芯复合材料结构，女军官能脱口而出。
你看你看看。
年轻专家特别好奇：“左教授说你是很厉害的特种兵？那你哪来的时间了解这些前沿科技。”
不限于仅对隐形涂料有基础了解，女军官和左教授和核物理学家也能相谈甚欢。
奚名茗国际特种兵大赛抱奖而归，民众知情覆盖率估计高达95%。
年轻专家便是那个例外的5%。
可见年纪轻轻，能和左教授等人出席同一个会议，专注是要素之一。
左教授拍了拍小伙子肩膀，“小顾是汉京大学学生，手握法学和信息安全双学位。严格来说，小顾毕业，应该再拿个人工智能的学位。”
信息安全和人工智能比较搭，年轻专家迟疑反问：“……法学？”
这咋能凑在一起？
左教授摊手，他老人家也无奈啊。
“小顾还通过了法考呢。”
苏国的法考，比考进军工研究所还难。
只是考进去。
像年轻专家那样在军工研究所挑大梁，又是另外一回事。
年轻专家还在愣神。
女军师不会像他在A国的导师那般，自认正职是乐团小提琴手吧？
顾上尉正职当特种兵、副业审批科研项目，……爱好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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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其乐融融，越聊越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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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防长见状，问李泉忠：“那就是你盯了三年，无论如何也要挖进特战司的兵？”
李泉忠骄傲点头。
防长摸摸下巴，“不对劲啊。顾明明不是杜维克的学生吗？怎么和这群动不动尥蹶子的科学家相见恨晚？”
真的就是相见恨晚，左春秋带着顾明明介绍了一波又一波的科学家。
防长自然知道顾明明手持双学位。
顾明明的个人履历，军队顶层基本人手一份。
学位是一回事，和科学家们谈得这么投机，顾明明可是军事晋升上来的军官啊。
实打实的军功，不是技术晋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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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席本次会议前，防长刚和杜维克会面。
俞熙春的一切成就，防长当然要及时予以肯定并大加赞赏。
杜维克遗憾摇头，说俞熙春只能算得上他学生第二人，第一人应该是顾明明。
杜教授当然指政治作为。
如果不是了解杜维克，防长非得以为对方在讨好他。
顾明明获胜归来的新闻铺天盖地，谁不知道顾明明是军队的超级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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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离谱。
然而更离谱的来了。
胜利节后，各地下属研究所申报项目时，总忍不住多嘴一句。
“审批与调整环节，相关工作人员加个顾上尉？”
这要不是顾明明进入部队前，背景事无巨细调查过……这么多人提同样的要求，相关机构指定怀疑奚名茗背后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问的机构多了，相关办公室工作人员开始用死鱼眼应对。
对方也机灵，爽快改口道：“不行验收让顾上尉参加？”
依然死鱼眼。
办公室工作人员有权利调动军官咋的？
对方再退一步。
“实在不行，后续监管与审查、对项目成果的评估等，让顾上尉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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