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江风很大，一波波的细浪拍打河岸，发出阵阵的沙沙声。
方鸽刚刚试着往上爬，可出水之时的声音与浪花声不合拍，怕被对方发现，于是又回到了水里。
不敢从侧面上去，他游到了船尾，发现有一根铁索固定着船只，在铁索的下面还挂着好几个救生的外胎。
尝试着爬了一下，很牢固，方鸽提起力气，翻身上了船。
他默默的站了一会儿，等身上的水流得差不多了， 这才围着售票的船屋一边安放摄像头，一边查看里面的情况。
“……东西拿到手之后，才能给你10个亿的报酬， 你现在任务还没有完成，怎么可能会给你钱……”
方鸽放下第一个摄像头，便听到了女人的说话声。
他想透过铁窗往里面看一眼，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资金的窟窿很大，徐蕾，这个忙你可要帮我。”说这话的人是张富民。
“向斌不是说了吗，钱在谁那里就去找谁拿，你联系一下熟人，借个由头把人关进去，只要她本人不在，接下来就很好动手了。”徐蕾前半句说得很正常，但后半句用的是外语。
“关进去拿不到6个亿，还不如叫人绑了，这样一来可以要赎金，还可以让她把三江公司转出来……”
听到这里，方鸽咬了咬牙，有种先绑了他们的冲动。
幸亏看了一眼第四个放置好的摄像头，心里想着证据证据，这才忍了下来。
顺着原路返回车里，方鸽拿出笔记本连上摄像头，画面瞬间跳了出来。
好家伙，那女人穿着吊带袜，已经搭好了炮台，就等着一起玩斗地主了。
方鸽瞅了一眼，叫徐蕾的女人皮肤松弛，化着大浓妆，尤其是腿短，这就很不对胃口。
想着有录制功能，先看看他们之前说了些什么。
花几分钟看完，方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徐蕾和张向斌都是中间人，也就是纯粹的间谍，一个负责搞科技方面的情报工作，一个负责在网络上造谣和策反工作。
而张富民，是徐蕾发展的下线，至于是什么手段策反的，现在的情况已经可以解释了。
方鸽没心情看三人大乱斗，有了这些证据，只要反手一个举报，相信国安机关的行动力会更加强而有力。
不过此刻的他犹豫了，因为他很清楚，若是自己不立刻行动的话，对方就会先一步展开动作。
是国安快？还是他们快？
方鸽不敢去赌，他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去赌，三个人而已，他自信可以轻松将其放倒。
不过谨慎起见，他决定召集一批鬼火少年。
避开群聊，私下联系十来个人，让他们速来废弃轮渡，顺便把定位发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避免对方看到车子起疑心，方鸽驱车往回走了一点。
十分钟过去，屏幕里玩得很嗨，战斗才刚刚开始，而此时第一个人已经到了。
方鸽下了车，和他一起拦在路边，二十分钟不到，能来的都来了。
“今天我要抓几个人，希望你们也硬气一点。”方鸽从车里拿出一叠未开封黑丝袜，一一分发下去。
有个黄毛拆了包装，一边很自然的将丝袜套在了头上，揪住眼睛的位置一扯，轻松撕开了两个洞。
他愣了一下，然后惊讶的问道，“方哥？这是老板的丝袜？质量也太差了吧！”
“闭嘴！有得用就不错了！”方鸽咬了咬牙，有种想干他一顿的冲动，妈的！这么大个“易撕”的标识都看不到？
另一个黄毛一看就是老手，一巴掌拍在之前的黄毛头上，“蠢东西，不该问的别问！”
方鸽的脸更黑了，原本就一个人关注了一下，结果被他这么一闹，在场的人都开始搜索了起来。
这次过去，方鸽不准备开车，等抓了对方之后，在让人开车过来接人。
于是他留下一人，领着其余的人摸了过去。
来到轮渡口，一行人藏在堤坝的后面，方鸽一手端着笔记本，一手正在给温语发消息。
屏幕里的画面很劲爆，属于现场直播，好几人见方鸽正跟老板“打情骂俏”，于是趁着他不注意，偷偷手机进行二手录制。
“方哥，这些人得罪你了？”突然，有人小声问道。
“不是得罪这么简单的事情。”方鸽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打算多说什么，只是眼角余光处，发现好多人站在了自己身后，正端着手机录视频。
“别他妈录了，再这么搞下去，老子都成了散播某某罪的主犯。”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后几个指了指，“你们都是从犯，还想不想正经生活，好好赚钱了？”
“哥，咱们就自己人看……”
“看你妹啊看！别以为老子不知道，都是晚上右手工作时用的！”
“绝不可能！哥！我有女朋友的。”
见方鸽沉着脸不说话，有人轻声说道。
“反正有没有录，在场这么多人都是证人，也都是一个罪，就录一段，成不？”
方鸽懒得在说话，生气是真的，倒不是因为这个事情，而是这些人居然都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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