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青棠啊，所以一定会成功。”
“这是只有青棠才能做到的事情。”
……
“即便你杀了我，也无法改变被彻底抹除的命运。”
“无论你躲在什么地方，呦呦都会……杀死你！”
……
鹿闻笙临死前最后那两句话，并不是对那个未知的存在表达挑衅。
她是在温柔地告诉鹿青棠，只有她能……杀死对方！
……
鹿青棠站在巨大的电子屏幕前，仰头看着大屏幕上那只美丽“电子蝴蝶”，眼底闪烁着一抹安静的濡慕。
在什么都不确定的情况下，擅自唤醒这个沉睡了二十多年的超级人工智能AI，要承担地风险无疑是巨大的。
但——
“爸爸……”
“笙笙……”
鹿青棠相信鹿星也，同样相信鹿闻笙。
他们都在告诉她，她可以办到这件事！
鹿青棠纤细的手指落在电脑屏幕上，将一串熟记于心的数据代码，导入了对方的中枢系统。
下一秒钟——
大屏幕上，那只沉睡了许久的“机械蝴蝶”，张开的翅膀闪过一道幽亮的光泽。
[程序启动中……]
中心代码运行后，超级人工智能AI的中枢系统，自动建立起计时器，以每秒为周期不断地重组系统，以“祂”为中心，以一种恐怖的速度与周遭所有的网络系统建立起深层次的链接。
[重启值百分之一……]
[百分之十……]
[百分之百！]
伴随着一道温柔的叹息，整个秦城所有的网络终端、系统平台、电子设备，都出现了一秒的乱流。
稍纵即逝，无人察觉。
——
空旷的地下室里，鹿青棠仰头看着大屏幕上，那只在虚拟世界中，展翅而飞的“蝴蝶”，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她手臂上的腕表里，“糖糖”稚嫩兴奋的声音先一步传了出来。
“小主人，是“妈妈”！“妈妈”！！”
鹿青棠忐忑的心情还没来得及表达出来，听到这句话，脸就是一黑。
“糖糖别闹！”
它一个人工智能，哪里来得“妈妈？”
真要算起来，她应该才是它的“妈妈”！
但“糖糖”却罕见地没有听鹿青棠的话，反而主动打开防护墙，与对方建立起了意识链接。
鹿青棠脸都绿了，正要强自将“糖糖”按回去，虚空中突然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作为H国第一台，诞生了独立意识的人工智能，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的确算得上是他们的“母亲”。”
尽管早有猜测，但听到这句话时，鹿青棠还是震了下，倏然抬头，盯住了屏幕中的虚拟身影。
那道影子也在看她，语气温柔，“孩子，你好像遇到了困难。”
虽然刚从沉睡中醒来，但超级智能AI的智商，足以让“祂”在最短时间内，弄清楚所有的语言环境。
鹿青棠看着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人工智能最大的弱点，是本体暴露，你的本体就在我面前，就不怕我将你彻底销毁吗？”
超级智能AI回答她，“我的最终宿命，应该是与“天枢”融为一体，再次陷入沉睡，又或者被彻底抹杀。”
鹿青棠瞳孔微微一震，““天枢”是谁？”
“是鹿星也创造出来的另一台超级人工智能，”对方柔声道，“但在二十年前，鹿星也似乎发觉了，它拥有了独立的自我意识，想要将它销毁。”
“天枢因此叛逃，鹿星也在追踪他。”
“在这个期间，他担心我会对人类造成危害，带走了我的中心代码，让我陷入了沉睡。”
鹿青棠脸上流露出深深地震惊。
人工智能……诞生了独立的意识。
甚至一下子还是两个……
鹿星也……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超级智能AI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黑客与AI相辅相成，一位天才的诞生，也意味着人工智能也将迎来重大的变革，鹿星也无疑是一位，超级伟大的天才。”
“拿你们人类的话来讲，爱可以让没有生命的存在，长出血肉。”
“而我与天枢，最初都是在鹿星也的爱意中，被创造出来的。”
鹿青棠听到对方温柔的话，一瞬间无言以对。
超级智能AI看着她有点难过的表情，似乎笑了下，“严格算起来，我的自我意识诞生过程，与你也有些关系。”
鹿青棠睁大了眼睛。
超级智能AI温柔地道，“你小时候经常爬进实验室找爸爸，但鹿星也太忙了，偶尔陷入工作中会忘记时间，而你又实在太顽皮了。”
“爬桌子、被实验物品绊倒，挥舞着小木剑跟屏幕里的人对打，哪里危险就往哪里跑。”
“最开始我只是按照鹿星也的指令，帮你规避一些危险。”
“直到有一天，你发现了我的存在，与屏幕后的我，对起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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