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杨万年抑扬顿挫的嗓音，李昊然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抬头望向远方，巍峨的城墙在夕阳下，仿佛一道黑色的屏障，将外界的一切隔绝。
「天幕降世，异军横行……」杨万年还在讲述着，李昊然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在城墙外看到的景象：
残破的城墙、散落的兵器，还有那具被自己一拳轰杀的异军尸体。
「大圣兄既然进得了这天幕内部，想必已经对这里的自然环境有所了解。」
杨万年特意加重了「自然环境」四个字，似乎意有所指。
李昊然的目光从远处收回，落到身旁这位自称「大圣」的杨万年身上，
他步伐稳健，语气自信，完全不像一个刚刚经历过生死逃亡的人。
「自异军围城肆虐百姓，这位于九龙天幕中心的应天州府便成了一处令人绝望的地狱，浮尸遍野，百姓颠沛惨死，可现如今，哪怕是死也死不安生，化作傀儡暴敛众生。」
杨万年的语气变得低沉，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痛苦的经历。
李昊然心头一凛，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也能想象出那人间地狱般的景象。
「这座城，便是距离州府最近的防御重镇，雾霄城。」
杨万年指着前方高耸的城门说道，「灿星，云上。」
他抬头望向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李昊然也抬头望去，夕阳已经落下，天空中繁星点点，仿佛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座饱经沧桑的城市。
「在异军破城之际，所有军民朝着四面八方涌出，进入三座防御军阵继续抵抗，可随着天幕降临，这三处军阵随着时间被一一攻破，最终只有这雾霄城得以存活，继续在这天幕内苟延残喘。」
杨万年收回目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壮。
李昊然听罢，眉头紧锁，脑中快速处理分析着杨万年所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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