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么说着，但艾斯德斯还是笑吟吟松开了手，给杜无双腾出喘息空间。
“只是我没想到你一大早就会来找我，太令人开心了！”
杜无双有些意外，没想到艾斯德斯这么容易得到满足。
“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闻言，艾斯德斯脸上浮现出正色；“说说看。”
跟杜无双相处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听对方说有正经事要谈。
不过，只要是他的话，不管是什么事情，自己都一定会答应！
“今天下两分，边境疲敝，对此你有什么看法。”杜无双问。
“我吗？”
艾斯德斯轻抚下巴，笑了笑：“当然是喜闻乐见，没有冲突，就没有战争。”
“就算没有战争，我也会挑起战争！”
“你这么喜欢战争？”杜无双问，说实话，他有些搞不清艾斯德斯脑回路。
“当然！”
“那种厮杀的愉悦和紧张的博弈，多么令人热血沸腾！”
“生物骨子里的本能，便是在不停的杀戮中适应进化。没有厮杀，生物链也就不复存在，弱肉强食是天择，这点无可厚非，也无法避免。”
“对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杜无双道：“没什么，好奇。”
仔细想想，艾斯德斯说的并非毫无道理。
斗争是进步的必然性，也是源泉。
哪怕穿越前的国家，在没有完全统一之前也是内部纷争不断。
就算统一后，也是处处充满斗争，只不过这些斗争形式由血腥暴力逐渐演变成了相对温和的形式。
例如商战......
就连学校里也潜移默化认同了成绩间明争暗斗的存在。
不斗，不争，不进步，就会被淘汰。
这是铁律。
这个世界思想尚未得到启蒙，还停留在最原始争夺领地的阶层，异民族实力虽强，但这一切都得益于恶劣的生存环境导致，迫使他们在艰难的生存中适应各种不利条件。
如果帝都没有艾斯德斯这名悍将作为顶梁柱，被异民族推翻是迟早的事情。
有点像早期国家和草原游牧族之间的斗争。
而现在帝都和异民族的情况就是。
异民族想要更好的生存环境，但帝都不愿意割裂土地，或者说心存忌惮，不想接纳这些异民族。
非我族其心必异，这句话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除非......
拥有能够镇压一切的底气，能够确保接纳异民族后不发生叛乱。
但杜无双目前要考虑的主要问题不是这个，而是收集信仰。
民生......
想要插手改变帝都现状，就必须从高层着手了。
杜无双看着正在注视自己的艾斯德斯，沉吟片刻开口：“我想要这天下。”
艾斯德斯何等精明，第一时间就听出了话里弦外之意，脸上除了表现出惊讶，还有几许意外不解：“你想要篡位？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是对权力这种身外之物感兴趣的人。”
顿了顿，她接着补充：“不过你要是真的下定决心执意去做这件事情，我一定会不留余力的帮助你！”
“这么干脆？身为帝国将军，我还以为说出这话你会反对我。”
看着一脸真诚坚定的艾斯德斯，杜无双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对权位不感兴趣。”艾斯德斯抬起他的手腕，将手心放在胸口：“感受到了吗。”
杜无双怔了下，心神随着她的动作全部放在手中，细细感受起来。
“我感受到了......”
艾斯德斯嘴角轻轻扬起，笑意中带着柔情：“果然你也能感受到，说说看，感受到了什么？”
“很大，很软...”
艾斯德斯：“......”
“这是重点？”她扬起的嘴角止不住抽动。
“嗯？”
“难道不是重点？”
杜无双五指轻轻发力，指头处传回的触感确实是在告诉他很大很软。
“你的关注点真是奇特。”
艾斯德斯话语中有些纳闷，但没有太多责怪的意思，只是压住手背的力道更大了几分，“我的心跳，是不是很快？”
经她这么一提，杜无双开始认真感受起来。
“嗯......嗯？没有心跳。”
“当然没有啊，你要不要看看自己手放在什么地方。”艾斯德斯说着抓住他的手往上提了提。
这下。
杜无双才模糊感受到了心脏跳动传到掌心的震动，可能是因为史莱姆太厚重的原因，导致这股震动非常非常的微弱。
“不算很快。”
沉吟了一会，他接着说：“相当于正常人心率。”
“对我来说算是很快了。”
“巴鲁特斯族人比较特殊，因为常年生活在极寒恶劣环境的原因，为了降低身体机能节省能量，普遍要比正常人心率偏低。”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你，心跳就会不由自主的加快！”
“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艾斯德斯眼中尽是深情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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