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这个杂碎，你竟然还敢出现在吾的面前！”小骷髅看了看自己的身躯，发出了怒吼声，“吾乃万魔之王，你竟然敢如此折辱吾……”
“不，你不是。”希索摇了摇头。
“诶？”
希索指正道：“叫璃的魔王已经死了。你并不是璃，你是被我赋予记忆碎片后的魔王之证，你应该对此有印象才是。”
“吾……竟然不是璃吗？”小骷髅疑惑地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小小的眼睛里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那吾是谁，吾从哪来……”小骷髅思索着，脑海中却多出了一本“虎鲸也能学会的生活常识和沟通技巧”来。
这是希索非常贴心地赠送对方如何好好交流的秘籍。
小骷髅面露沉思。
“嗯，还没给你取个名字呢。既然拼了你九次，你以后就叫九璃就好了。”希索打量着小骷髅，目光柔和，仿佛在看一个刚拼好的手办。
“九璃……嗯，我记住了。”
“那你……那父亲大人您创造我的目的是什么呢。”九璃整理了一下思绪和记忆，很快按照沟通技巧摆正了自己的地位。
“不错，九璃你已经比原来那个智力障碍者强多了。”希索赞叹道，“至少能正常进行对话了。”
随后，他开始讲起自己关于创造意识体的缘由。
“虽然璃死了，但是她遗留下来的魔王碎片留在我的意识空间，这涉及灵魂方面，我无法将之处理。”
“死在了精神空间后，她的心智和灵魂都已磨灭，散落崩毁在我的精神空间，被我收集了起来。”
“一来，我不想直接融入他人的记忆，这会对我的人格造成影响。”
“二来，我也不想复活一个明确表示过敌意的敌人。既然如此，创造一个友好且能处理魔王碎片的空白意识体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魔王碎片本身加上曾经魔王的记忆，应该完全足够了。”
“我的说明完了，接下来该你帮我处理魔王之证了。”希索期待地看着小骷髅。
只要这家伙能抬脚离开自己的精神世界，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提问。”小骷髅举起了手。
“你说。”
“首先，父亲您为何不赋予我一个好看一些的肉体。”九璃指了指自己的吸血鬼骨头架子，不满道。
虽然模型已经足够精细了，但九璃还是对此感到不满。
“能动就行了吧，外在那种东西不重要吧。都说红颜白骨，红粉骷髅，骨头架子都有一种纯真的美，不是吗？”
希索不解。
“外在也很重要啊。”九璃委屈道，“这獠牙也好丑，能不能让我变成15岁白发红瞳带虎牙的吸血鬼少女，最好偏向人类的成分多一点。”
“驳回。”希索拒绝道。
奇怪，常识包还有这样奇怪的操作系统吗。
希索表示不理解。反正他们这种魔物能动完全是因为魔法，花大力气去做一堆根本用不到的器官组织是想干什么。
“解决了魔王之证后，你可以自己研究喜欢的实体。”希索说道，“创造你的时候，我又不了解你的想法，怎么敢假定你的外在。”
“而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想追求人类的外在，但是我先提醒一句，人类在某些方面非常可怕。”
“比如我之前在人类世界生活的时候，得知人类有十万多种性别，并因此非常震惊。”希索说道，“一开始只有两种，后面变成了几十种，上百种，上万种，并且还在不断进化。如果我帮你定制了我理想的外表，但你却不满意该如何是好，所以求稳起见还是选择保守方案了。”
不，不管怎么说骷髅架子也过于保守了。
九璃怀念起记忆中那个三头六臂青面獠牙高大威风的自己。
沉默了一会儿后，九璃随后决定回归主题。
“其次，为父亲您解决掉魔王之证的影响后，我这个工具的命运会如何呢？我这个妄图窥探您心智的意识体会不会被迁怒，又是否也会被您一同清理掉呢？”
九璃紧紧盯着希索。
“如果魔王之证的存续也代表着我的存续的话，那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您的。”
虽然来到这个世上还不到两分钟，但是九璃已经对记忆中那缤纷多彩的世界产生了兴趣。
“当然，你离开以后想去哪都随你。”希索慷慨道，“我还能给你找个新鲜的棺材板，帮你举行祖传的吸血鬼复生仪式。”
“诶，不会把我卸磨杀驴吗？”九璃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不，这是应当是高阶血族的语言技巧，也就是谎言。”
“您肯定会给我准备很多不平等条约，让我签订满是漏洞的合同，您还会扣留我的血液，掌控我的生死……”
“这是你记忆里留下的？”希索问道。
“是。”九璃点了点头，面带警惕。
“那你应该再周全考虑一下，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只要我愿意，很容易就能有一个全新出厂的‘十璃’。”希索无奈道，“所以我根本没有骗你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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