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霄面沉如水，与苍月说话时，语气依旧温柔，“等我们抓到那条冷血蛇兽人的。”
本来说好的三只幼崽多躲在洞穴深处不要乱动，没想到墨霄离开时，苍月应是让虎贲带着她追了上来。
贺瓷之前和苍月一起琢磨过一款巫药。
涂抹在身上，虽然味道不明显，但与荒林中的树木接触到，就会留下特别的痕迹。
苍月想起来自己前两天闲的无聊，偷偷在两个哥哥和贺瓷的兽皮衣上都洒了这个巫药。
………………
眼看着蛇煞的眸子变成竖瞳，贺瓷却像是没看见一样，缓和了一下语气，“不过你跟以前相比，确实进步了一些，以前你根本不听我说的任何内容，像我刚才那样的举动，你早已经掐着我的脖子想要把我弄死了。”
“你现在这样，我其实还愿意跟你多聊几句。”
“说不定，你改一改之后，我还真不一定会像以前那样讨厌你。”
先疯狂打击，再找个微不足道的点夸一夸，来回拉扯试探对方，如此才能给自己争取逃跑的空间。
“雌性。”
蛇煞蛇煞沉默。
见他安安静静，没有如之前那样直接发疯破坏山洞，贺瓷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的身子动了动，抬眼看他，“蛇煞，你先把我放开，我饿了，想吃饭。”
“你再这样，我真的会非常生气。”
“跟你鱼死网破。”
蛇煞瞬间松开尾巴。
“雌性，你想吃什么？”他窸窸窣窣的朝里又滑行了一段，然后拖出来一只咩咩兽，‘砰’的一声扔在贺瓷脚边，“我这里有肉。”
贺瓷眉头紧皱，一脸嫌恶，看着对方故意后退一步，“我不吃生的你忘了吗？”
“虽然你口口声声要做我的兽夫，但你这样不体贴，让我怎么答应你？”
蛇煞的眼睛内，瞳孔飞速变幻，可他愣是忍了下来，颇有几分好脾气的开口说道，“你把能点火的那个东西给我用用，我来把它做成熟的。”
“当然不行。”
的声音冷冽，定定地看着贺瓷，而后深吸口气才开口说道，“你在这里老实待着，我上去，点火，给你烤肉。”
“你会烤肉啊？”贺瓷从空间内拿出火折子在蛇煞的眼前晃了晃，“你愿意改，我也愿意信任你，这个东西非常难得，但我现在把它给你用。”
“蛇煞，别让我失望。”
小巧的火折子就握在她的指尖。
蛇煞鬼使神差的伸手。
察觉对方竟然没有警惕收回的打算时，把火折子拿过来攥在手心紧紧握住，低头认真看了看，方才快要爆炸的火气，这会儿消散了不少。
“你放心。”
“只要你不跑。”
“我都改。”
贺瓷没应，全当自己没听见这句话，垂眸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故意露出烦躁的模样，“这里面太闷了。”
“你能呼吸，我受不了。”
“正好你要去地面烤羊，不如我跟你一起过去，我待在地下通风的地方，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跑，等你把食物弄好，再回来。”
她故意让自己的呼吸乱了节奏。
脸色煞白。
脖颈却通红一片。
一双眼睛内也悄然出现几缕血色。
贺瓷神情痛苦，做出难以承受的模样，声音艰难，“这里真的有点闷。”
“雌性！”
蛇煞陡然靠贺瓷忍住动手的冲动，别开了脸没有看他。
蛇煞靠的更近，话里威胁的意味十足，“雌性，你已经完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不可能放弃你去找别的雌性。”
“我不管你是真的假的，你都跑不掉。”
“你说完了没？”贺瓷故作耐心告罄的样子，瞪了他一眼，“能不能去把这只羊给烤了？”
“你一直偷偷摸摸的跟着我，应该知道，我今天还没来得及吃饭。”
理智短暂上线。
蛇煞拎着咩咩兽离开坑洞，在不远处学着贺瓷那天教导虎贲的模样，将周围清空，然后点燃火焰。
贺瓷看他忙的认真，在心底盘算了一下。
近，墨绿色的瞳孔内是真切的关心。
贺瓷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这条冷血蛇兽人最是阴险狡诈，贺瓷对他根本没有一点信任。
若是再说下去，反倒引起对方的警惕。
蛇煞飞速将她带到洞口，眼神紧紧地盯着她的反应，见她等了一会儿真的缓过来时候，贴着贺瓷的耳边森然开口，“雌性，方才玩的开不开心？”
“你是尊贵的巫医大人，我知道你在骗我。”
贺瓷直接向后站了站，挪到最边缘，给了他一个明晃晃的白眼。
“你知道我在骗你，下次就别把我带出来了，让我死在洞里便好。”
“雌性！你！”蛇煞一脸烦躁，克制着想要把坑洞撞塌的冲动，拎着咩咩兽的手指用了大力，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明显。
以墨霄的机警，这会儿定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消失的事情。
蛇煞在冰层上面滑行完全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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