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言又止，最后给方雨磕了个头，额头埋在枯叶中，久久不愿起来。
方雨连忙将他扶起，说道：“前辈不必如此，这件事的内情以后我再跟你解释……夫人，快来帮忙把他扶起来。”
张远山实在太重，方雨一时之间有些吃力，只能求助张夫人。
这一跪代表着整个张家的存亡，也代表着张家三十年的苦难历史，所以并不奇怪。
张夫人在拿到青灵剑的时候，就隐约觉得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
现在，她明白了，就是这枚丹药。
她轻声细语地开导丈夫，终于让他起身，给张族长喂下丹药，拔出胸口的剑，输送灵气进行疗伤。
看着张远山一阵忙碌，方雨和张夫人这才有精力关注其他事情。
张夫人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柳和年身上，眼神冰冷，很想冲过去杀了他。
但在这里，她最没有发言权，只能暗自叹气。
方雨说道：“如果杀了他，张家就会和柳家开战。留着他，还能有一点缓冲的余地，让张族长有时间恢复实力。”
这句话很残酷，却也很现实。
张夫人别过头去，两行清泪滑落。方雨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他不知道自己的方家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像张家一样被折腾得死去活来，族人一个个离世？
之前父亲重伤，家里卖家产，派人外出购药，结果在归来的路上出事……他方雨也和张剑辰一样失踪了。
两家的情况简直如出一辙。
幸好，他运气好，遇到了秋若澜一伙人，救了购药的人，也治好了重伤的顶梁柱。
但是，黑石城的柳家计划失败后，会就此罢手吗？
答案肯定是不会，阴谋失败后，他们可能会采取强硬手段。
方雨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握紧拳头。
这仇，现在能报吗？
该如何报？
他的目光落在张家的两个男人身上。或许，这里就是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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