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行又笑了，满是无情，“那就死吧。”
一掌拍下，浓厚的魔力直接灌入头顶，从内崩开黑衣魔帝的身躯，身躯四散而飞，落在黑雾里被吸收干净。
黑雾还在翻滚，季云行转身看向十只魔王，笑着走向他们。
在季云行成魔时，十只魔王已经无力地跪趴在地，全身疯了一样抖动。
季云行挥手，黑雾张开黑红大嘴，一口吞掉十只魔王。
魔杀死了，只剩他们。
季云行看了眼江随，眼里还带着杀戮未散的血气，很快别过去不与他对视，站在那里不出声。
他害怕，怕江随怕他，不要他。
即使江随说过再多，即使他知道他应该相信江随，他也忍不住害怕，他是个魔，这样残暴不仁的魔。
季云行不断想着最坏的结果，如果真的发生，他会……
在季云行胡思乱想的时候，江随走了过来。
江随伸手摆正他的脸，让他对着自己。
季云行看到江随的眼睛里自己已经完全是个魔了，再看不到一点人类的痕迹。
他也看到江随没有任何讨厌，和曾经每次看他的眼神一样。
季云行心神微颤，轻轻地叫了一声，“随哥。”
“我在。”
江随轻轻应下，向前一步吻上他的唇，没有深入，只是在表面温柔地安抚。
季云行心里安定了，随哥永远都在，随哥没有不要他。
季云行一把抱住江随，使劲蹭他的脖子，随哥，随哥，这是他的随哥。
“随哥，我好喜欢你啊。”
江随伸手抱住他，轻笑出声，温柔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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