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衍！回来！”
宿长归速度极快，没了屏障，几息便追上姜衍，越过他拦住他的脚步。
姜衍双眼充满血红气，细长白骨再次挥向宿长归，剑气在水中同样凌厉，这一击似是全力，对准宿长归竟然毫不留情。
攻击性极强的灵力激起波纹向外扩散，赶来的明醉迎上波纹，直吐出一口黑血。
宿长归面色端肃，双手结印，低声念诀，“破！”
声音附水传递，波纹以此为中心扩散，直直与白骨相抵。
姜衍眼中血色愈浓，以手臂为引，身体里的灵力灌入白骨，白骨惨白凄厉，发出更猛烈的攻击。
宿长归脸色难看，却不敢再攻击，只能防备。
姜衍的每一次攻击都是在消耗自身，他如果攻击，姜衍的灵力消耗更盛，到时没了灵力，姜衍在这骷龙海根本活不了。
“长归，冰封！”
闻言，宿长归微微愣神，被一击击中，无顾伤口，立刻冰封。
明醉为他挡住接连的攻击，宿长归立即念诀，灵力如锁链，延伸四周，似水蛇游动逼近姜衍。
黑水瞬息冻结，姜衍被禁锢，灵力也似乎凝固，使不出来半分，白骨被冰层层缠住，终于静止。
姜衍即使乱了心智，也是他徒弟，也归他管。
明醉心里长叹一声，灵力附在身上隔绝黑水，手指弹起，一条白纱带流向姜衍，遮住他狰狞的双目。
“眼，魂接人魂，通人世，净！”
一声低喝，姜衍双眼处陡然发出刺目的亮光，穿透黑水，照射远方。
姜衍一声痛苦的怒吼，白纱带震破，身上的冰霜层层碎裂，冰封破。
黑水翻滚涌动，所有妖兽不敢作祟，黑水之中，黑色的灵力灌入姜衍体内，姜衍眼中红色似化实体，游动在眼中。
白骨扭曲复苏，姜衍对准明醉甩出，伴随一声嗡鸣的怒吼，水中若有巨龙影显，只一息之间，巨龙影便重击明醉。
明醉喷出一口黑血，周身灵力溃散，口鼻进入黑水，四肢沉重无力，瞬间被巨龙影推后，血痕拖延百米。
宿长归灵力急速游出，拦住明醉后坠的身体，另一只手打出一拳，攻散巨龙影，“明醉，回岸上！”
明醉主修炼丹，不适合战斗。
灵力拽着明醉向上面游，姜衍来拦，被宿长归一击截住。
“姜衍，我是你师尊，你敢不尊我！”
宿长归一声怒吼，像凭空一道炸雷，穿透黑水，炸出层层波浪，几乎要将姜衍身体穿破。
姜衍身形一僵，面上挣扎扭曲。
下一秒，眼里的红色发浓，完全遮住原本的瞳孔，几要滴血，对着宿长归发出的攻击越发猛烈。
宿长归心里却是稍安，姜衍对他的话还有反应，便是还有能辨别的自我意识，这就够了。
“姜衍！”
宿长归一边喊他，一边躲避他的攻击。
有黑水中的灵力在，他不用担心姜衍身上灵力耗尽，但同样，姜衍也不会躲避，他会直面迎接他的招式，受伤也不会躲避。
宿长归不想带着一个满身鲜血的姜衍出去。
姜衍依旧辨不得宿长归，攻击不断，细长白骨挥动如游龙，攻击借着黑水仿佛加倍，直直打向宿长归。
但比之刚才，姜衍的身体僵硬了不少，几次的攻击都差几分，只落在宿长归旁边。
宿长归仍不愿全力攻击，突然间一只水中妖兽尸体甩到他身上，衣服上的灵力防罩直接破碎，衣服瞬间染上一大片脏污，宿长归当即脸黑，原本还想慢慢来的心情顿时消了。
姜衍偏要喜欢他，自己惹出来祸，那便受着！
灵力的攻势陡然转变，原先顾忌左右的攻击突变凌厉，一招一招竟是逼近命门，毫不留情。
姜衍僵硬的身体招架不住，没过几招就被宿长归掐住脖子，身体灵力运转也被截断。
宿长归面色冰冷，看着他的眼睛中满是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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