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自祁走到云可依身侧,目光落在她柔和的侧脸,轻声开口。
“可依,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你对一个男人这般上心。看来,你哥哥待你一定极好。”
云可依手腕微顿,嘴角不自觉弯起,语气里满是暖意。
“那是自然,我有全世界最好的哥哥。小时候,是他教我骑马射箭,怕我摔着总护在我身边;知道我爱吃甜,还总偷偷带我去集市买糖葫芦;就连我淘气闯了祸,也都是他挡在前面护着我。”
自祁静静听着,眼中闪过几分羡慕,轻声叹道:“你真有个好哥哥。”
半个时辰之后……
药炉上的最后一缕热气散去,云可依端起温好的汤药,瓷碗沿凝着细密的水珠。
云可依轻步推门入内,见云鹤霄倚在床头,脸色仍带着内伤未愈的苍白,便柔声道:“哥哥,药好了,我喂你。”
云鹤霄抬眸,视线掠过她手中的碗,喉结轻滚了下,语气带着几分勉强的硬朗。
“不用,我自己来吧!”
云鹤霄顿了顿,目光扫过门口的方向,声音又低了些,“那么多人看着,再说我也不是小孩。”
“我喂你吧……”
云可依没动,指尖轻轻扣住碗底,语气软下来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你内伤很重,方才想拿帕子都没力气,怎么端药?”
说着便舀起一勺,细心吹了吹,递到他唇边。
云鹤霄望着她眼底的担忧,终是没再推辞,微微抬了抬下巴,任由那温热的汤药入喉。
一旁的奇义和自祁对视一眼,悄悄退后几步,轻手轻脚带上门,转到外厅等候——他们都懂,这般脆弱的模样,云鹤霄从不愿在旁人面前显露。
云可依舀药的手顿了顿,眼底漫上柔暖的笑意。
“记得小时候,我淋了雨发烧,哭着不肯喝苦药,不也是你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哄着喂我?”
云鹤霄喉间动了动,将药咽下去,声音放轻了些。
“那时你才到我腰际,连药碗都端不稳,我是你哥哥,自然要照顾你。”
云鹤霄沉默片刻,忽然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她脸上。
“阿寒如今做了摄政王,你们……有联系吗?”
云可依捏着勺柄的指尖微紧,避开他的视线,轻声道:“我……我们见过几次。哥哥怎么突然问这个?”
云可依没敢说破婚事——他重病时远在西北边境,哪里知道京城早已天翻地覆,更不知道她便是萧慕寒明媒正娶的王妃。
云鹤霄显然没察觉云可依的隐瞒,眉头拧起,语气添了几分凝重。
“那云轻舞呢?你打算怎么办?她勾着萧天佑,还让他骗你的感情,把你关在天牢里受苦!”
“云轻舞我已经让人先关起来了。”
云可依一边说,一边将最后一勺药递到他唇边,眼神冷了冷。
“我和她的账,得慢慢算。现在最重要的是给您治内伤,您这伤拖了一年,再耽误就危险了。”
云可依放下空碗,取帕子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药渍,柔声道:“药喝完了,哥哥您先躺着休息。我去后山找几味新鲜草药,晚些就回来。”
“后山路偏,我派两个护卫跟你一起去!”
云鹤霄撑着想要坐起来,却被云可依按回枕上。
云可依笑着拍了拍云鹤霄的手背,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不用啦,我和自祁一起去,没事的。您今日不也看见了?你妹妹我现在武艺高强,寻常小贼近不了身,别担心。”
说罢,云可依端起空药碗,又叮嘱了句“好好休息”,便转身轻步走出了房间,木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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