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寒抬手拍了拍莫千尘的肩头,语气郑重:“北疆安危,便托付给你们二人了。本王处理完京中琐事,即刻启程赶往北疆与你们汇合。”
“摄政王放心!”
莫千尘与莫千离齐声应道,声震四野,“有我兄弟二人在此,朱雀国不过跳梁小丑,绝无可能掀起风浪!”
萧慕寒眼中闪过赞许,颔首道:“好,本王信你们。去吧,一路顺风。”
话音落下,莫千离抽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北疆方向,高声喝道:“出发!”
刹那间,号角长鸣,鼓声震天。
数万将士手持火把,浩浩荡荡地踏出营门,火光连成一片流动的星河,在漆黑的旷野上延伸向远方,脚步声、马蹄声、兵刃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谱写着出征的壮歌。
萧慕寒立于营门口,望着那支远去的大军,直至火把的光芒渐渐融入夜色,才缓缓收回目光。
雪山之巅----
朔风卷着雪沫,在雪山之巅呼啸。
云可依勒紧马缰,胯下骏马一声低嘶,稳稳停在覆满积雪的阁楼前——这里正是三日前她带萧慕寒赏雪的地方,彼时檐角悬着的冰棱还映着暖阳,如今只剩寒风裹着白雪,一遍遍漫过阶前。
云可依翻身下马,裙摆扫落肩头积雪,径直踏上阁楼木梯。指尖触到冰凉的檐角时,她轻巧地翻身坐下,双腿垂在半空,望着漫山遍野的白茫茫出神。雪光晃得人眼晕,天地间静得只剩风声,那股孤寂便顺着衣缝钻进骨子里,搅得心口发疼。
云可依抬手拢了拢狐裘,从怀中摸出一只青铜酒壶。拔开塞子的瞬间,凛冽的酒香混着寒气散开,她仰头便往唇边送,琥珀色的酒液顺着脖颈滑进衣领,烫得喉间发紧,却压不住眼底翻涌的难过。
一杯接一杯,酒壶里的酒见了底,云可依却浑然不觉,只盯着远处被雪埋住的山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壶身。
阁楼下方的雪松林里,无涯与几名暗卫隐在树后,玄色衣袍与夜色融在一起。
一名暗卫忍不住压低声音:“大人,王妃在上面喝了这么久,脸色看着好差,那屋檐又窄,万一醉得站不稳摔下来……”
无涯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檐上那道单薄的身影,声音沉哑:“王妃性子倔,但凡心里不痛快,就爱躲起来喝酒。上次在西北边境,也是这样……王爷三日前特意嘱咐,绝不能让她过量饮酒。你们在这守着,藏好气息不准露面,我去劝劝她。”
说罢,他掸掉肩头落雪,提步朝阁楼走去,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檐上之人。
雪沫子被夜风卷得更急,簌簌落在檐角。
无涯足尖轻点木檐,身形如轻鸿般落在云可依身侧,玄色衣摆扫过积雪,留下浅浅痕迹。
无涯垂手立着,语气带着几分劝阻的急切:“王妃,您不能再喝了,王爷特意吩咐,绝不能让您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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