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杀死我的,终将使我强大!”——俗语云。
日在丙申丙申戊寅。七月廿二。
戊不朝真。
值神:天刑。
宜:沐浴、拆屋,馀事勿动。
忌:斋醮、开业。
吉神:驿马、圣心。
凶神:月破、月刑、大耗。
戊不受田,田主不详。
寅不祭祀,鬼神不尝。
建除十二:破日。
时值癸丑、甲寅之交。吉凶二运相会。
卦在地雷,其名为复。
复:亨。出入无疾,朋来无咎;反覆其道,七日来复。利有攸往。
生命剥落不尽,一阳终将来复。
阴极阳生,回返往复。六爻五爻皆阴而独初阳一爻居于阳位,犹如生机一线不绝于天也。
丹芸投身镜域,扣门敲户,准备投身其中和公子同生共死之时,便在此时此刻。
只能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天公不忍绝一良人啊!
时间拨回到张舒俊拉着雪姬,被那镜子吸进去那一时刻。
刚刚立足,张舒俊就把手心里的黄金宝塔激发,一道金光笼罩住他和雪姬全身,然后隔着厚实严密的光罩,四下打量起这个神秘的空间。
本来还以为一进来就要面对各种凶猛险恶的攻击或者陷阱,没想到这里竟然是空空荡荡,白茫茫的一片。
四周左右上下一片空寂虚无,甚至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好像只有一片混沌。
这里没有颜色,没有声音,没有方向,除了白茫茫的光线,和被一道金光罩着的两个人以外,什么都没有。
张舒俊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紧紧拉着雪姬的手。
二人紧贴着身子,试探着小步挪动着向身前走了几步,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再继续向前,一直走了很久很久,也不知道已经走了多长时间,走了多少路,周边竟然还是一片虚无。
张舒俊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这么长时间,走的那些路是不是真的再走了。是这空间真的有那么辽远,还是自己实际上只不过是在原地踏步。
终于,在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多远之后,饶是以他久经锻炼的身体都感到乏累无力了,已经几乎失去了再走哪怕是一步的力气。
望望四周依旧是一片苍茫,张舒俊停住了脚步!
不说这么长时间那么远的路,就是在这期间,他竟然没有看到除了雪姬之外的任何事物。
黄标、之前失踪的人口,那些之前在镜子外曾经看见过的挣扎扭曲的狰狞面孔,竟是一个也没有见到。
心中始终绷着一根弦的张舒俊不敢再浪费体力,停下了步子,拉着雪姬坐下。
说是坐下,实际上无论是刚才他们迈步走动,还是现在盘膝而坐,身下的触觉都没有任何实感。
这里没有四方,没有前后,没有上下。
甚至没有声音,刚刚他们走了那么久,也没有任何脚底接触到什么东西发出的一丝一毫的脚步声。
张舒俊开口了,“雪儿,这里很不对劲!”
这个虚幻的空间里有声了,他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说话声。
有声,说明有空气。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他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说完,一直笼罩着他和雪姬的金光,就这么破碎了。
紧接着,身边的雪姬一阵虚幻,竟然在他眼前,直接被不知什么力量,卷到了什么地方,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雪儿!”张舒俊甚至来不及拉住雪儿的手,这里就只剩下了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个变故发生的实在是太过突然,可以说是猝不及防。
可以说在眨眼之间,张舒俊就失去了雪姬的踪影。
而就在她呼唤雪姬的时候,身边的空间也随着轰然破碎,张舒俊也消失不见。
这里,又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空荡荡,虚无寂寥的混沌。
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
张舒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的空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幻。
这是一条和酒店里的走廊一模一样的廊道。
空间、格局,都和现实中的存在,似乎完全没有丝毫差别。
张舒俊正站在走廊的拐角,身前正对着的,还是那个卫生间。
卫生间里,还是那些便池、隔断、洗手池,以及还有挂在墙壁上的——那面神秘诡异的镜子。
除了身边没有了丹芸、没有了雪姬,更没有了温柔、石宝兴、李和一,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如果不是身边没有了其他的人,张舒俊甚至会以为自己刚才经历过的一切都是自己因为紧张和劳累过度睡着时,所做的一个梦。
实在是现在的环境太真实了,真实到就连卫生间里墙壁和地面上的水渍、便池和隔断里隐约散发着的骚臭气味,都和现实中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不是现在张舒俊只是孤身一人,可能连他都察觉不到什么异常。
可是偏偏他知道,现在他所在的,不过是一个真实到令人无法分辨真伪的幻境。
这里,不过是一面镜子里投射于现实世界的,一个镜像,或者说,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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