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老朽张机，字仲景。”
“啊？”我脑子里一片浆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丢人的感觉涌上心头，吴老头更是又哈哈大笑起来。
“老先生可是一百多岁了，都怪我平时对你太放纵了，才让你如此无礼。”老父亲顺嘴就骂了我一句，也让我消解了尴尬。
“小子无知，望张爷爷不要见怪。”
“哪里，哈哈，不知者无罪，我倒觉得你可爱。”
“可是张爷爷，我自知才疏学浅，医学博大恐怕我也难学到什么。我其实想知道的是天理是否存在，正气是否自欺，人心是否就不可救。”
张爷爷笑着回答道：“呵呵，只要你有困惑就好。
首先，孔子分人为三等，像你父亲这样天生通透的是第一等人，天赋禀性旁人是学不来的；第二等人像你这样的聪明人，喜欢主动学习而获得知识；最后一种是别人怎么劝都没用，必定要撞破南墙才能回头的人。
你要是想学完全可以的，我看你具足善良和正气人又聪明，我是真的很想教你啊。
我这一生所遇明医寥寥无几，他们大多才识有限却不愿学习，偏执迂腐而不敢逾越，只见局部不见整体，自作聪明的用些骗人吓人的言语来敷衍……
这真的很让人心痛啊，这样的医者让人们对医术也失去了信心。”
吴爷爷在一旁也像是感同身受地点着头。
我想了一下剖生和小蝶，回答说：“我可能没有精力学医，怕是要辜负两位爷爷的好意了。可是张爷爷，孔子为什么要把人分为三等呢？人不是都一样的吗？”
张爷爷哈哈一笑说：“你小小年纪竟然还有平等心，不愧是奚康的儿子。
人承阴阳而生，阴阳之气各自不同。
有太阳、太阳、少阴、少阳及阴阳和平这五大类，而阴阳强弱又各不相同，天地赋予了人不同的阴阳秉性，人怎么会一样呢？
受胎之后，天时不同、父母遗传及母体营养也不相同，形体、肤色、认知、情感、意志等等便都各自不同，所以人又可分为金木水火土五大类型。
再结合音声气血及六经的影响，每一类可再分五类，即是二十五类了，而这还远远无法囊括人之差别。
五脏之气又影响秉性，肝胆之气旺则勇，伤肝则易怒，肾亏则不安，肺气不足则多忧愁，诸如此类，则人无一相同。
阴阳平衡脏腑之气强而通畅，那么人就自然能够安心而愉悦，恬然淡泊，也不会过度追求欲望。正是因为身体有弊病，才会痛苦愁闷纠结焦虑。
我说了这么多，也是说人生即使是思想、情感、性格这些也大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人是不自由的，而想要自由先得会养生才行。
最后你再回答我，人之勇怯悲欢善恶都是一样的吗？贤愚没什么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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