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维持在市前一百。
其实已经不错。
挣扎一个学期之后，她不得不承认她在理科方面确实不擅长，投入大量时间精力也只是到了中上游水平。
但她妈妈会指着成绩单和别人说：
之前还考市第二三名呢，现在已经不行了，退步了。
她接受了自己的平庸。
但她的母亲还没有接受自己女儿的平庸。
12.
高一下学期，赵今越的座位固定到了讲台旁，成了老师的左护法。
付江江有了新同桌。
新同桌是个话不多的男生，理科很好，人也很耐心，每次她问问题都会很耐心地回答她。
她本该开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点不习惯。
13.
许愿的生日在春分，在运动会那几天。
许愿有次给她分享过一部小说里男主送女主一罐折纸星星的剧情，尖叫了很久。
男朋友没法给她找。
但星星可以送。
付江江一开始还认认真真地在纸条里写祝福语，写了八九十条就放弃抵抗了，实在没那么多肉麻的话要写。
剩下的纸条都是画爱心、星星、太阳、月亮之类的简笔画。
灵机一动，付江江在瓶盖里给她写里面有十分之一的隐藏款。
结果付江江低估了那几天的作业量，直到许愿生日当天早上还没折完999个。
其他人下去看开幕式，她偷偷折回教室里折星星。
巧的是，赵今越也在。
上学的时候同桌前后桌说话最多，但一旦不坐一起了，哪怕在一个教室，也没多少话说了。
但赵今越是个例外。
他非常自来熟地坐在了她旁边，但难得的话少，坐过来好一阵也只是问：“用我帮忙吗？”
付江江脑子里还在数着数，随口回：“不用。”
但面对着旁边直勾勾的视线。
付江江画爱心的手都有些别扭，折完几个扔进去，在扔不知道第多少个的时候，付江江忽然反应过来——
她忘数数了。
这时，付江江发现罪魁祸首还直勾勾地看着她折星星，她扭头问：“你现在很闲吗？”
语气非常平静。
一点都没有恼羞成怒。
赵今越点头：“还行，有点闲。”
“那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数一下有多少颗星星？”
“你要折多少颗？”
“九百九十九颗。”
“……”
赵今越把一本书翻开套了个塑料袋，然后把一罐星星倒到塑料袋里，开始百无聊赖地数星星。
“1、2、3、4……”
一个一个地报数，偏偏还拖长了调子。
既敷衍又认真。
付江江估摸着应该还有几十个要折，就没和他一起数，专心致志地画爱心，折星星。
他数完的时候，她也差不多折完了。
赵今越报数：“九百六十三颗。”
“谢谢。”
付江江又数了三十六颗放在罐子里，结果发现还多余一个。
想着刚刚他帮她数数了，付江江就把那个递给他：“喏，这个给你。”
赵今越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给我？”
付江江挺疑惑他为什么这么激动的：“多一个啊。”
赵今越不知道为什么噎了好一阵还是收下了。
付江江抱着玻璃罐下去时才反应过来，她那颗星星里好像画了个爱心……
他的反应一下子变得合理了。
14.
事情好像就是从那天开始不对劲的。
她开始不由自主地看向他，注意他，会莫名其妙的笑，会毫无头绪的不开心，她的情绪被另一个人牵动着。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在青春期。
在1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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