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思思也看着窗外的老先生，表情有惊讶，但不像念念那么夸张。
她如实告知：“你姐夫给你找的。”
念念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从小耳熟能详，不敢想象能有接触的伟大教育家，有一天竟然成了自己的补习老师。
厉思思先缓过神：“下车吧，别让老师等太久。”
念念就跟她下去。
顾婷也不知认没认出老先生身份，她见了，没什么反应。
跟自己小婶婶说懒得动，就留在车里等。
厉思思带着念念下车，去老先生面前，恭恭敬敬的打招呼。
然后，简单跟老先生讲了下念念在读年级，以及学习情况。
最后道：“麻烦游阳老师了。”还深深鞠了一躬。
游阳老先生在她心里真的是如光一般的存在，上学时陪伴她每个怀疑方向的夜晚，每每看了老先生视频，就感觉又找到学习动力。
所以她很尊敬。
老先生慈祥，考虑到男女有别，他就讲话让厉思思直身：“孩子，快起来。”
等厉思思站直身体，老先生接着开口：“夜澜是我迄今为止最满意的学生，相信他的眼光也定不逊色。”
老先生讲话铿锵有力，一身正气的。
原来，是顾夜澜老师。
厉思思没那么自信自己妹妹，就低头对念念说：“跟游阳老师好好学。”
念念乖乖点头：“嗯。”
顾婷那边还在车上等着，厉思思不再多留了，跟老先生道别，回车里。
她们原本是计划，等念念下课来接，去顾婷拳馆训练的。
但顾婷说她想自己静静，下午也不想去拳馆了。
厉思思知道她还在为韩悦的事难过，她不多说什么，就让司机先把自己送回公寓。
……
出租车在公寓大门口停下，厉思思下车前叮嘱：“到家给我报平安。”
顾婷淡淡应声：“好。”
厉思思就下车，关好门。
她等出租车开走，看着车开出了一段距离，再转身回公寓。
厉思思回家没事，随手拿了本顾夜澜的书，坐在客厅沙发看。
是关于经济的，她之前没接触过，看不大懂。
但厉思思就是倔强，越看不懂的东西她倒越好奇。
看了两页后，顾婷给她发来微信消息，说自己已经到老宅了。
厉思思回了个OK的表情， 又接着看书。
不知不觉，闹钟响了。
是她看书前订的，怕自己一时投入，错过接念念的时间。
合上书，关了闹钟，就起身，换鞋出门了。
她是打车去接念念，跟念念一起回家，然后准备晚餐，跟念念一起吃。
厉母从来都是在餐厅吃，也回得晚。
厉思思吃过晚饭，跟顾夜澜发微信，说自己今晚留宿在家。
顾夜澜那边应是忙工作，是过了一个小时，回的：“好。”
厉思思和念念睡一屋，她们睡着的时候，厉母还没回来。
厉思思今天没了温暖结实的怀抱，倒是有点睡不习惯。
……
翌日。
厉思思醒得早，念念还在睡，她轻手轻脚出卧室，轻轻带上房门。
就听到厨房有水流声。
过去看，见母亲正在洗菜。
厉思思走到自己母亲身旁：“妈，你怎么起这么早？”
厉母平常回家晚，一般早上补觉，所以也起得晚。
“做完早饭再眯会。”厉母是昨晚回家，看见客厅沙发上自己大女儿的手提包，知道厉思思回来了，所以见人从念念房里出来，并不惊讶。
厉思思“哦”了一声，然后转身，打算去洗漱。
路过客厅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她手机昨晚就放客厅充电，用的沙发旁边插座。
过去看，是个陌生号码。
拿起来接了：“您好，哪……”
哪位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对面传来焦急的女音。
“思思，婷婷她跟你在一起吗？”厉思思能听出来，对面讲话的是杨兰。
她如实说：“没有。”接着关心问：“怎么了？”
杨兰就给她说：“她昨晚跟我说要跟你一起睡，我就没担心，今天早上我想敷个面膜，想问她放哪了，结果她电话关机。”
“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就先给夜澜打的电话，夜澜说他也不清楚你们在不在一起，给我你的号码，我这才联系上你。”
厉思思听着，同时在思考，顾婷有可能去哪。
杨兰顿顿，又接着问：“思思，婷婷她昨晚有没有跟你联系过，有没有提到自己在干嘛？”
厉思思如实回：“没有。”她想到什么：“婷婷昨天下午回老宅了吗？”
杨兰告诉她：“回了，她是晚上九点多又出去的，说去找你，我就没在意。”
杨兰现在讲话，明显已经带了哭腔。
厉思思先安抚：“大嫂，你先别着急。”
她又问：“婷婷昨晚是坐司机车走的吗？”
杨兰：“我也不知道。”
她被厉思思提醒，才想起来司机这事：“思思，你等我先挂一下，我问了司机，再给你回电话。”
杨兰很着急，她也不等厉思思这边答应，就自顾结束通话了。
厉思思现在都没了想去洗手间的感觉，她就拔了充电器，站在原地，握着手机，等杨兰回电。
约莫五分钟后，杨兰打过来电话。
“大嫂，怎么样了？”厉思思迫切开口。
“司机说婷婷是让他送去的一家酒吧。”杨兰那边稀稀疏疏的，是穿外套的声音，打算出门找自己女儿。
厉思思追问：“什么酒吧？”
杨兰：“奥斯卡。”
“思思，先不跟你说了，我现在就去酒吧看看。”
厉思思应：“好。”
杨兰那边同时挂断电话。
厉思思接着就扬声，跟自己母亲道别：“妈，我有事，先走了。”说完就匆匆去洗手间。
厨房门没关，厉母透过门口，看自己像是被火烧了屁股的女儿：“诶，早饭马上做好了，吃过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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