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厉思思在洗漱。
念念在卧室，找一会去看哥哥时穿的衣服。
厉母这边，把早餐整齐摆放到餐桌，然后就听见门铃响。
她便去开门。
“阿姨。”门外，高大挺拔的男人穿着休闲服，白色T恤，灰色休闲裤加灰色休闲鞋。
来人赫然是顾夜澜。
现在才不到六点，他这么一大早过来，有点出乎厉母意料。
厉母人微怔一秒：“小顾，你怎么来了？”
顾夜澜每次跟厉母讲话都是温顺晚辈语气：“我送你们去墓园。”
人都来了，厉母自然不可能拒之门外：“进来吧。”她就从鞋柜里给找了双拖鞋，是之前厉思思找给顾夜澜穿的那双。
因为顾夜澜不经常过来，她们这又没有男人，厉母平常大部分时间都在餐馆，很少逛街什么的，所以一直没买男士拖鞋。
“谢谢阿姨。”顾夜澜跟厉母道谢，然后规规矩矩进门，换小粉拖鞋。
与此同时，厉思思从洗手间出来，看到门口男人时，并未表现出讶异。
厉母一看，就明白了，定是自己女儿跟女婿都说好了，要不然顾夜澜怎么能正好赶上她们起了床，还没出发前到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厉母接着跟厉思思说让她先带顾夜澜吃饭，然后自己去洗漱了。
厉思思就过去门口，等顾夜澜换上小粉鞋，把人带去餐厅。
厉思思直接在门口就近的椅子上坐了。
顾夜澜没坐，站在厉思思旁边，站得笔直。
“先坐吧。”厉思思抬头看他。
顾夜澜状态并不松弛：“我等阿姨来再坐。”
餐厅门开着，厉思思扭头，往外扫了眼：“我妈去洗漱了，不一定什么时候来呢，你先坐吧，没事的。”
顾夜澜还是不听，就站原地不动。
厉思思见他执意，就没再劝。
念念是比厉母先来餐厅的，来的时候还没洗漱，头发乱蓬蓬的，她打算吃完早餐再收拾自己。
念念到餐厅门口，见到顾夜澜，停住脚步，愣在原地。
提前不知道顾夜澜会来，她有点诧异。
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接着进餐厅，笑着主动打招呼：“姐夫。”嗓音甜甜。
顾夜澜低头看她，“嗯”一声。
厉母紧接着也洗完漱，来餐厅。
她招呼顾夜澜吃饭，顾夜澜这才落座。
四人一起吃过早餐，然后就去墓园。
……
顾夜澜亲自开车，厉思思坐副驾驶，厉母和念念坐后面，从这里到北城，用了两个小时。
她们在进墓园前买了花和水果，带着进墓园。
这里是北城专门用来安葬因公牺牲同志的，所以墓园里都是些人民英雄，而且大部分都是年纪轻轻就牺牲了。
顾夜澜带路，找到陈俊杰的墓碑，然后他们把花和水果给在碑前摆放好。
四人站整齐一排看着碑，都没讲话，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人活着，她们很想问问这些年他过得怎么样，但这事再也没机会了，现在看看就够了。
最后，厉母抹抹眼泪：“走吧。”
……
他们回南城，还是顾夜澜开车，跟来是一样的座位，又是两个小时。
到地方后，厉母直接去餐馆，想着赶上中午饭口，还能赚点钱。
她走前问厉思思他们要不要跟去餐馆吃饭，厉思思考虑着要去的话还得用厨房，占用锅位，如果客人多的话，会耽误着上菜时间，就拒绝了。
顾夜澜和两姐妹一起上楼，厉思思简单做了一锅面条，三人吃过，然后送念念去补习。
游阳老先生还夸念念，说孩子学得快，又有上进心。
厉思思听了高兴，笑容挂在脸上。
她叮嘱念念好好学，然后向老先生道别，之后跟着顾夜澜一起离开。
他们没回公寓，而是去的附近一条商业街。
因为上周接念念的时候，念念告诉厉思思，游阳老师说，以后每周六过去，上一节课，一个半小时就够了。
老先生意思，自主学习最重要，如果不动脑，就算一直守在书桌前也没意义，最重要的是培养出自学的好习惯。
只一个半小时，他们就算回公寓也待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回来接人，所以就没回去。
外面天热，他们就去店里喝了杯咖啡。
两人面对面坐，厉思思看着男人有些发红的眼睛：“昨晚没睡好？”
顾夜澜和她对视，淡淡“嗯”一声。
厉思思默默：“因为哥哥的事？”
顾夜澜嗓音平平，听不出什么语气：“想你想得睡不着。”
男人这么直接的说，倒是把她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厉思思缓缓垂下眸，脸色微红。
她没就此在说话。
忽是想起什么，她从包里摸出手机。
解锁，打开微信，给徐涛转账五百块，并发了条文字消息：“新婚快乐。”
对面，徐涛很快回复：“谢谢思思，你什么时候结婚记得叫我，我也给你红包。”
徐涛是发完这条消息，才收的钱。
厉思思回：“好。”
然后就把手机熄屏，放回包里了。
她抬眸，见男人深邃目光正在看自己。
顾夜澜直接开口：“跟谁发消息？笑得那么开心？”
厉思思眸子一顿。
自己笑了？她还真没意识到。
许是因为徐涛说她跟顾夜澜结婚的事，她想象出自己身披白纱的样子，所以才不自觉笑了吧。
她这样想完，回顾夜澜的话：“一个学长。”
顾夜澜听到厉思思说的后两个字，学长，眸色晦暗：“星河会所那个？”
厉思思点头：“对。”
没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笑，也没在意这个。
顾夜澜还记得徐涛，他以男人的角度，从徐涛看厉思思的眼神就能判断出，徐涛对厉思思的心思，并没有特别单纯。
他脸一瞬冷下来：“跟他聊天很开心？”
厉思思刚喝完一口咖啡，端着咖啡杯耳，把杯子放回托碟上。
摇头：“他结婚了，喜事。”
通过顾夜澜之前因自己把徐涛鼻梁打骨折的事，厉思思知道顾夜澜是吃醋了，所以这样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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