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思思收回视线:“我之前在网上搜过你，从没看到有关这方面的新闻。”
顾夜澜就解释:“父亲怕我遭受舆论压力，所以跟旁人和媒体解释我是因为身体不好，三岁以前很少出门。”他语调依旧平稳，像诉说的事与自己无关。
厉思思听了顾夜澜的遭遇，良久没再讲话。
隐隐心疼。
原来，他也不是从小幸福到大，所有人都以为他含着金汤勺出身，投胎既是人生终点，引得多少人艳羡。
可又有谁知道，他还有过这么不幸的遭遇。
三岁以前的孩子，是多么需要父母陪伴。
不过好在，顾家二老对顾夜澜视如己出。
半晌，厉思思再问:“那你有没有找过你的亲生父母？”
顾夜澜还是听不出悲伤情绪:“院长说他们已经去世了。”
厉思思无话可说。
接着，齐院长回来了。
她回两人对面坐，主动开口解释:“院里一个孩子体质差，隔三差五就昏倒。”
她叹气:“去医院检查过好几次，医生都说没什么问题。”
厉思思没讲话，而是侧目看顾夜澜。
她记得，顾夜澜上次带自己做体检，是去了一所顶尖的医学研究中心，如果顾夜澜肯带人去，许能查出孩子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
但，顾夜澜也没接话，似乎没有要插手这事意思。
他不疾不徐拿起桌上一只水，拧开，递到厉思思眼前。
厉思思刚才因为听顾夜澜遭遇，分散了注意力，都忘了自己口渴的事。
她接过水，喝了有三分之一。
然后看顾夜澜。
男人只给了她水瓶，没有盖子。
顾夜澜虽全程没侧目，但还是敏锐察觉到她视线，接过水瓶。
盖子刚刚就在他指尖把玩，给拧上。
齐院长接着转移话题，还是讲孩子们的事，不过不是经常晕倒那个了。
厉思思和顾夜澜听着，也没觉无聊。
约莫一小时后，齐院长要留两人一起吃午饭。
两人拒绝后，就直接离开了。
迈巴赫回南城的路上，厉思思提起:“那个身体不好的小孩，没准换个资深医生能康复。”
她只是提醒，没有给顾夜澜话听的意思。
顾夜澜听懂她意思，嗓音平平:“不是所有医生都像何慕言，犯那种低级错误。”
厉思思没再讲话了。
医生有没有诊断失误她不知道，但既然顾夜澜不愿插手这事，她也不好勉强。
……
厉思思和顾夜澜回到南城已是下午。
念念今天补课是司机送去，他们给接回来，直接去顾婷拳馆。
他们到的时候，拳馆每个区域都有不少人，能看出生意很好。
沙包区，顾婷正在摸一个男人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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