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瞧见了，心里绞痛。
她也湿了眼睛。
程嘉忍住泪水，偏头不看李瑜:“我现在怀了别人孩子，要开始新的生活，我们没必要再见了。”她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常的讲话。
李瑜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我不信。”他直直盯着程嘉。
程嘉一直偏着头不看他:“信不信由你。”
“放开她。”与此同时，厉思思在洗手间出来了，她能看出程嘉在躲避，但李瑜不依不饶的架势。
李瑜还是没放手，就一直盯着程嘉看，似乎想在她脸上找出点什么。
厉思思走到程嘉身旁:“再不松手，我要叫人了。”语气不善的警告。
刚好，顾婷也指导完司凡动作，她远远瞧见厉思思和程嘉在这边，也过来。
顾婷视线在三人身上打转，不明所以。
李瑜还抓着程嘉胳膊不放。
“婷婷把这位李先生请出去。”厉思思直接开口。
顾婷就道:“李先生，请您离开。”
李瑜见顾婷穿着拳馆道服，戴着教练胸牌，知道她是馆里人。
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缓缓松了手。
“我到时候电话联系你，记得把我号码从黑名单拉出来。”这话是对程嘉说的。
程嘉没回答，也没拒绝，李瑜就以为她默认了，离开。
“这男人谁呀？”顾婷看李瑜背影，问。
程嘉不瞒她:“我前男友。”
“啊？”顾婷有些惊讶:“那他这是，要重归于好？”
程嘉垂着眸，嗓音弱弱:“不清楚。”
顾婷似乎还从程嘉声音里听到细微哭腔。
她扭头看身旁厉思思。
厉思思摇摇头，示意顾婷别再就此多说什么。
顾婷会意，不再追问。
程嘉缓了缓，再对厉思思开口:“我们先回去吧。”
厉思思应:“好。”
顾婷就让司机送她们回公寓，把两人送到拳馆大门口，看着她们上车。
然后再折返回来。
刚好她前两天订的训练工具到了，叫了几个人帮忙往库房搬货。
顾婷是个以身作则的馆长，她带头往里搬，拿的东西都不比男人拿的轻。
所有东西搬完，她转身要去盘点的时候，身后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是送货车上一个货架倒了，箱子随着掉下来。
而顾婷所站位置，正在箱子倾泻而下的方向。
只是，她并没有被砸到。
身后头顶响起男人一声闷哼。
顾婷闻声回头看，就见司凡挡在自己身后。
男人眉毛蹙着，极度痛苦模样。
顾婷同时扫了眼地上箱子，是硬质的，还好里面是空的，不然这砸下来，不得要人半条命。
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我们去医院。”顾婷说。
司凡摇头：“没那么严重。”
顾婷坚持：“不行，万一砸出内伤了呢。”
司凡听她说完，脸上表情出奇得没那么痛苦了，还似乎染上一抹愉悦，轻勾唇。
“那也不至于。”
顾婷见他表情瞬间转变这么大：“你骗我。”
“刚才还装出很痛苦样子。”
司凡神色和语气已经恢复平常：“没骗你、刚被砸完真挺痛的。”
顾婷看他表情瞬间转换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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