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舟眼眶忽然酸涩了一下，他想听的不是抱歉。
可除了道歉，他还能听见什么呢？
陆星舟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下来，突然问道：“礼礼，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之前霍景司说，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他就让我一无所有，当时你坚决不同意，所以去帮我求情了。”
“那么，如果是霍景司要放弃霍家的一切，跟你在一起呢，如果他愿意为了你一无所有，你还愿意跟他吗？”
陆星舟紧紧盯着季礼礼，迫切地想知道这个答案。
她不愿意跟一无所有的自己在一起，那如果是霍景司一无所有呢？
她，愿意吗？
不料，季礼礼几乎是想都不想点点头。
“嗯，我愿意的。”
季礼礼唇角勾起一道幸福的笑意，淡淡道：“他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选择他的。”
“就算有一天，我们落魄街头，我们一无所有，我都愿意。”
“可是他对你一点都不好！”陆星舟忽然有些气愤，打抱不平道：“他根本就不懂得尊重你，这些年来，他一直对你呼来喝去，他把你当什么了？”
“那是你误解他了。”
季礼礼却摇摇头，忍不住想帮霍景司说话，“他那个人，虽然脾气大了点，很多时候不讲道理……可是，我懂他。”
“星舟，这个世界上，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都不一样，可是，我刚好懂得他的方式，或许幼稚了点，强势了点，但这就是他，我懂他，所以我全盘接纳。”
“你能理解吗？”
这话一出，陆星舟忽然笑了，是心碎完了的那种笑。
他眼神晶莹地轻声喃喃，“不过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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