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被制服后，姜凡开始了审问。
奈何，这些人的面容都被损毁，也全是靠药物不断堆积，才有了今天的实力。
神脚僧看得直皱眉头，“这些人究竟怎么回事儿？又是从哪里来的？”
“小僧居然看不出一点端倪！”
姜凡没说话，伸手在黑衣人的寸关尺诊断一番，发现有些人服用的药效还没完全消散。
“是天灵丹……！”姜凡说道，“这些人靠着天灵丹的药效，还有其他旁门药物，才有如今修为。”
“看来，玄国要引起一场大乱啊！”
神脚僧闻言，目光微微闪烁起来，心中若有所思。
不想，姜凡一看就看穿他的心思，“你回去告诉白莲教的人，让他们都安分点，要是谁敢趁机搞事儿，我立马取他们性命，绝不留情！”
“……”神脚僧，“小僧谨记。”
事实上，今晚见到姜凡实力之前，他还抱有一丝侥幸，可看过对方的实力后，这点侥幸便烟消云散了。
他丝毫不怀疑，就凭姜凡的狠辣手腕，肯定会将白莲教的造反之人屠杀干净。
凭他的实力，想做到实在并不难。
可白莲教的那些人容易说服吗？
神脚僧微微摇头，看来，迟早免不了一场厮杀啊，在这之前，他尽量多保存一些教徒的性命吧。
之后，姜凡开始审问这些黑衣人，可得到的东西依旧不多，因为这些人都是死士。
从小就被洗脑教育，对上级唯命是从。
可以说，他们除了执行命令外，其他的一概不懂，那有人可能疑问，这些人不需要私生活吗？
就不用找女人吗？
事实上他们也有，可这些人在接受训练时，会经历考验，如果对女人还有兴趣，就予以阉割。
不少黑衣人实际上也是太监。
有个别的不是，却都成了冰冷的机器，只能靠着同性抚慰伤痛。
姜凡了解完具体情况，也替他们感觉悲哀。
这些人大多来贫困之家，有的则是破落的大户子弟，因为机缘巧合，或者混一口饭吃，被人收集训练。
成为一名影卫。
他们早忘记往事，成了只知无情杀戮的冰冷机器。
姜凡也套问不出什么有用线索，虽然知晓影卫藏匿之处，可这边行动一失败，其他影卫立刻得到消息，就及时走了。
好在，他还能通过其他途径调查。
那就是天灵丹，训练影卫需要很多药材，这些药材的来源去向，就是个最大的线索。
顺着这个追查，幕后之人就无可遁形。
姜凡打定主意后，再继续审问一番，随即，便杀了所有影卫，这些人执行任务失败，死掉是最好解脱。
留他们活命，结果只会更不可控。
神脚僧等人没意见。
不久，天色亮了，处理完影卫尸体，徐隐村的族长上前来致谢，
“姜捕头，多谢您大义出手，老朽感激不尽，能否与在下移步详谈？”
姜凡点点头，两人来到后堂，族长命令其他人都离开，这才道：
“老朽本来不愿意提及往事儿，只是，昨晚突然遇袭，我觉得有件事儿必须告知。”
“请讲。”
“……周国覆灭前，也曾无故发生过妖祸之乱，自此后，国运衰颓，朝廷也遭遇颠覆！”族长道，
“我等后人只能流落在外，苟且度日，期盼有一天能东山再起！”
“……当初我等迁徙大玄，也是源于妖祸之乱，老朽想观测大玄气运，找出当年周国衰亡的原因。”
徐氏祖上曾经承载过气运，后代不免会出现英才之辈，奈何，这么多年过去，徐隐村愈发没落，族长心知复国遥遥无期，这才愿意告知隐秘，
“姜捕头，如今看来，老朽没这个能力了，只有您才能查明真相啊。”
“若真有哪天，老朽死也瞑目了！”
看对方坦诚，姜凡也道：“你怀疑妖祸之乱是有人故意为祸所致？”
族长点了点头，“有些国家亡于战事、昏庸无道，或是天灾，可有些国家一直太平无事，却无故发生妖祸之乱，在老朽看来，人祸必然大于天灾。”
“老朽所知并不多，不能为您继续解惑，还请姜捕头见谅。”
“……今日过后，咱们有缘再见吧。”
姜凡和对方告辞，便离开徐隐村，神脚僧自然也要离去，他得到姜凡的吩咐，除了约束白莲教不要闹事儿，还得暗中调查张道成的所有往事儿。
这个老道很神秘。
他的过往基本查不到，姜凡动用龙组调查，也没有任何结果。
就希望神脚僧这边有所发现。
后者决定吸取这次教训，一定小心调查，避免再次走漏消息。
如果有发现，一定及时告知姜凡。
同时，神脚僧不禁感叹起来，自己这么大一个高僧，怎么成了姜凡小弟？天天给他跑腿呢？
姜凡自然不会让他白帮忙，说道：“你有任何难处，可以及时告知于我。”
“能帮的，我会尽量帮你！”
神脚僧皱了皱眉头，问道：“姜施主，倘若有一天白莲教生出叛乱，小僧也无力制止，您是否可以手下留情？”
姜凡道：“我先前说了，只要不干伤天害理之事，我不会为难你们。”
“反之，如果朝廷气数已尽，到了该亡的时候，我也不会去阻止。”
“……可这种情况大概不会发生，你先别胡思乱想，安心办事儿吧。”
实际上，白莲教大多也是普通人，受了蛊惑才造反，这些普通人要是有吃的，有喝的，谁会跟着白莲教混？
反之，白莲教如果真乱了，姜凡抓不过来，杀不过来，还可能伤及到国本。
其他国家趁机扩张地盘，玄国届时变小。
就会影响他的抓捕收益。
与其如此，不如先安抚白莲教，让对方为自己所用，推迟事变出现的时间。
也算是变相招安。
依稀记得，姜凡刚进入衙门时，就有同僚告诉他，官匪自来是一家。
他现在深有体会。
官匪不过是身份的转变罢了，有些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官还是匪？
或者，两者皆是。
神脚僧还有些犹豫不定，他无法完全相信姜凡，不过，现在只得应下。
之后，告辞离去了。
姜凡也离开这个地方，朝京城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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