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我给杨秘书打个电话。
再经过一系列思想斗争后，我还是决定问一下工作的事，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没有。
“杜琰，你这么快就吃过饭了？”杨秘书接听电话后，上来就说了这么一句。
我苦笑着回道：“你这反话说的太不应景了。”
“不是吗？中午你鬼鬼祟祟找我，又说你要吃饭，然后你就走了。有话就直接说，如果是萧总的意思，那就更不用掩掩藏藏。”
“好吧，我就实话实说了。其实……我想问你……额……上次我问过你……额……明天中午有没有空，我请你吃饭。”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工作介绍给你？”杨秘书打断道。
“对对对，上次你没直接回答我，我以为没有呢……哈哈……”我笑得有些尴尬。
杨秘书叹口气，继续说道：“有一家公司，成立没多久，现在后勤需要一个文员，你去不去？去的话我给他们打声招呼。”
还真有！还是文员！
我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感言道：“多谢杨秘书知遇之恩，小生感激涕零。”
“拍马屁……”杨秘书语气没那么冰冷了，多了点和蔼，“我明天跟他们说一下，有我的推荐，再加上你以前有过后勤服务的工作经历，进去应该没问题，但正规流程还是要走，你准备准备。”
“那个……还有个问题，”我顿了顿，“他们只招一个文员吗？还有没有其他岗位？”
电话里杨秘书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还想把你朋友拉进来？”
“……对，如果麻烦的话……”
我还没说完，杨秘书打断了我：“杜琰，说句难听的话，我给你介绍工作完全是因为萧总，我不认识你那个朋友，我为什么要帮她呢？就算是看在你的面子，我也不想多管闲事。”
我沉默半晌，为自己点上一根烟，“好吧，我就是问一问。”
本来还想帮林瑾芸问一下的，但现在看来没戏了。
正当我消愁，杨秘书又补充道：“不过，你可以看一下那家公司还有没有其他岗位，如果有的话可以让你的朋友试试，但我不会写推荐信。”
我仿佛又看到了希望，连声感谢道：“谢谢，谢谢，公司的名字、地址有吗？”
“加我好友，号码就是这个手机号，我发给你。”
我再次感谢一声，她挂断电话。随后我通过这个手机号加上杨秘书，杨秘书给我发来一堆信息和一个定位。
这家公司叫煦巽，距离我的住址不算远，就是这个公司我之前没怎么听过，还得在网上了解一下。
之后，我在网上一搜，根据各种资料得出，这家公司还是挺正规的，规模不小。但随后我看到一个震惊的信息——铭乐集团旗下。
铭乐集团？这不是萧嫣他爸的公司吗？所以杨秘书让我在萧嫣他爸旗下的公司上班？
我赶紧给杨秘书又打了个电话，铃声只回转一秒，杨秘书便未卜先知的接听，问道：“还有什么事？”
“你要让我去萧嫣他爸旗下的公司上班？你怎么想的？”
“这有什么？萧总是萧总，萧总的父亲是萧总的父亲，又不是萧黍，你怕什么？”
首先，我对杨秘书是感激不尽的，但是让我去萧嫣她爸旗下的公司工作，我会有违和感；其次，既然这家公司是他们萧家的，也就是说萧黍可以有事没事过来参观，我不想看到这个人；最后，人家杨秘书别的不推荐，偏偏给我推荐这个，莫非她有什么目的？
我说：“还是算了吧……”
杨秘书见我有退缩之意，开始跟我讲解：“煦巽虽然在铭乐旗下，但煦巽的负责人和我关系很好，且不是萧家人。你和萧黍有过矛盾，但你和萧总的父亲并无任何冲突，萧黍充其量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他再大胆也不可能冒着风险去打压他父亲的员工，据萧总描述，萧总的父亲对子女很严的。而且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辞职，没人逼着你一定要干。”
我思索一会儿，还是惴惴不安的问道：“萧嫣和他爸关系不好，他爸难道不会因此对我有意见吗？”
“不能说没这种可能，但作为一个集团的大老板，这点肚量都没有还怎么管理庞大的资产。萧总和她父亲关系不好，但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你一旦察觉到不对劲，赶紧跑不就行了。”
“这……”我还是犹豫，于是小心翼翼的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把我介绍到煦巽，是不是有任务交给我？”
杨秘书轻笑一声，“现在工作多难找，坐办公室，跟你的工作经验有点关系的，并且我认识的就这一个。你只要在那里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不要多想。你也不用怕自己受到威胁，你是我介绍过去的，就相当于萧总介绍过去的，人家多少会给你三分薄面。”
我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好吧，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在帮我，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明天没空，哪天有空也行。”
“就明天中午吧，具体时间、具体地点，你明天告诉我。”
“OK，那就明天见了。“
“嗯，先挂了，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跟我说。“
“嗯，拜拜。“
结束通话，我心力交瘁的躺倒床上，仰望我大脑一般空白的天花板，复杂的情绪犹如糊成饼的炸酱面乱作一麻。
杨秘书介绍我去煦巽，会不会是萧嫣的意思？萧嫣好几次都让我去问杨秘书，这难道不是一种间接的推动吗？
若真是萧嫣的意思，萧嫣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还是明天跟杨秘书再问个清楚吧。
……
第二天中午，我来到约定的餐厅，我来的时候杨秘书已经到了。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我笑着走过去，坐到杨秘书对面。
杨秘书微微挑眉，嘴角轻微触动，扶了扶眼镜说道：“你没迟到啊，只不过我今天中午提前过来了。“
我见她桌上的餐具还没开封，吩咐服务员端壶开水来，然后笑着说：“你帮了我，应该我等你才对，一会儿我自罚一杯。“
“别了，“杨秘书举起手掌推辞道：”下午还要上班，我们就不喝酒了。昨天电话有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可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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