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全深城的批发商和小卖部的那些零售商都过来退货。
下午，那些在地摊上、菜市场和十字路口或者小区门口买了洗发水的顾客听说可以退货，也一簇簇赶到乔氏大楼，把用过的洗发水瓶扔到大楼前面，乱糟糟的。
他们和批发商和零售商不一样，他们是真金白银付过了钱的。
大家都在一块儿交流自己受的“伤害”，热闹得很，跟赶集一样。
“退钱，退钱，退钱。”
“退货，退货，退货。”
也不知道谁给电视台打了电话，新闻工作者闻风而动，带着摄影师，主持人蜂拥而至，取过景之后，镜头对准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
“大姐，据我所知，乔氏这款新开发的洗发水卖得还不错。您为啥要退呢？”
那个妇女气呼呼的：“你看看，你看看我的头皮。哎嘛，痒死了，痒得我都没法子上班，没法子做家务。我去医院看了，人家医生说是头皮受到强烈刺激，引发皮炎，要好好养两个月才能好。”
“我一想，我就用了他们老乔家的洗发水，那个什么梦什么如的，就用了两次，结果头皮就发炎了。”
“我买他们的老乔家的东西，是看在老乔家是老厂家，老牌子，但是他们老乔家就用这么个玩意儿来糊弄咱们？”
“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那镜头就对准了妇女的头皮，放大。
主持人果然看到她的头皮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小红点，看着比较瘆人。
哎嘛，她赶紧扭脸不看了。
其她人也跟着喊起来：“记者同志，你们看看我的头皮，我的头皮流黄水，结痂，我这头皮简直没法看了。他们老乔家，不干好事，没一个好东西。”
整个乔家大楼前面闹腾得和菜市场一样。
然后嘞，路过的看热闹的人也不走了。
这可是好大的一个瓜呢。
秘书一看这事儿闹大了，不敢再瞒着乔梦娇，只好给她汇报。
乔梦娇气得差点人没一巴掌扇过去。
“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如果能早一天知道，我们也能采取措施，阻止电视台的人过来采访。现在，你立刻把电视台的那群记者拦住，把他们请到我们公司里来，给他们一些好处，让他们封口。”
秘书急忙去了。
她带着几个保安，耳语几句。
保安们快步上前：“不准拍，不准说。”
两个保安一把抢走了记者的摄像机，另外的保安推搡主持人，抢走了话筒。
主持人穿着高跟鞋，被保安一推，踉踉跄跄往后退：“我们可是替老百姓伸张正义的人。你们竟然敢打记者？报警，报警---”
来退货的人们气急了：“你们混蛋，混蛋玩意儿。你们敢打记者？”
妇女们撸起来衣袖，扑过去，和几个保安扭打在一起。
场面非常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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