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的身体缓缓往后倒，后背一双手温柔的接住她。
晕倒前柳如烟看到慕斯信，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庄严古老的教堂，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洒下斑驳的光影。
柳如烟悠悠的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她的意识还有些混沌，撑开沉重的眼皮，入目就是高耸的穹顶和精美的壁画。
她扭动身体，失血导致她有些晕眩，费力的转动，眼神渐渐聚焦，看向旁边站着的吸血鬼。
慕斯信修长的身影在光影中交错，显得神秘又美好。
“咳咳咳…，哈哈…，小烟真是厉害啊！真的把他们都杀光了呢。”
柳如烟虚弱开口：“是啊，因为惹信生气，所以我非常努力，
信，你都看到了是吗？
那四人都被你给的匕首杀死，
信，的武器很特别啊！好像提前准备好久一样…
他们好像有点儿喜欢我，都放下戒备，可惜，我只在乎信…”
慕斯信病态的脸上闪过疑惑，随即赞赏：“嗯嗯，咳咳…，小烟，做的很好，很不容易吧？”
柳如烟听到他的话脸上露出释然：“信，一想到你会感到高兴，这些都变得轻松起来，信，你开心吗？”
慕斯信：“咳咳咳……，很开心，没想到小烟如此爱我，我非常感动哦。”
少女一脸满足：“嗯嗯，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信。”
慕斯信病态的脸上笑容放大，疑惑消失：“没错哦！烟，咳咳…你真是个乖孩子啊？
从今往后，我们要片刻不离的陪伴在一块儿，烟，你开心吗？”
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紧接着便是一阵压抑的咳嗽。
“咳咳咳…”
每一声咳嗽都带着沉重的喘息，柳如烟随着他的咳嗽，灵魂仿佛都在颤动，不自觉揪心。
他俯下身，轻抿薄唇，挑起少女的头发：“小烟，你真的很棒，作为奖赏，今夜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柳如烟羞涩点点头，心脏某处涌上热量，她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一般，下意识的凑近男人，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凉凉的、软软的，身上带着好闻的雪松香味。
慕斯信忽地起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柳如烟的耳边。
“烟，从今以后你也只为我而行动好吗？”
他抬手重新勾住少女的发丝，摆弄着，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嗯，信，我答应你。”柳如烟诱惑的舔了舔唇角，原本眼中的迷雾都消散不少。
随着少女的话落，男人放在腰间的指腹突然发力，慕斯信的力气加大，少女呼疼轻哼出声。
慕斯信的视线转移到少女脖子上，漆黑的瞳孔一动不动的盯着，看得少女心里不安，柳如烟下意识的垂下脑袋。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脖子上抚过。
随后，男人把脸埋进少女的脖颈附近，柳如烟耳朵被他软软的头发蹭的痒痒的。
慕斯信亲昵行为，略带伤感的嗓音钻入少女的耳中。
“烟，谢谢你，完成我母亲的心愿，我已经想好要奖励你什么了。”
柳如烟：“真的吗？”
“嗯。”慕斯信轻飘飘的应了一声。
空旷寂静的教堂里，只有两道均匀的呼吸声，气氛安静又和谐。
慕斯信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白色衬衫，只是没有再抱着他的兔子玩偶，他抬手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冷白的锁骨线条明显。
“咳咳，烟，现在的你很棒哦？美丽动人，又果断，要是小时候的我也有你的决绝就好。
咳咳，这个渐渐崩坏的世界，你激起我内心深处的期望，我所求的东西也许就是你做的吧！
烟，我会永远爱你的。”
慕斯信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獠牙，咬上少女的脖颈，他决定吸小烟的血，等待死亡的降临，完成她的心愿。
柳如烟眼神幽暗深邃，回拥住身上的男人，同时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慕斯信抬头，看着她，声音极其微弱：“小烟，谢谢你…，
终于结束这一切……，
你的选择很好……”
他眼里有光，似乎带着一丝感激。
慕斯信的母亲是圣女，被吸血鬼父亲残忍的杀害，那一幕成为他永远无法磨灭的童年阴影，母亲留给他的匕首正好结束他们所有黑暗、欺骗和利用。
母亲死前的愿望就是杀死所有的吸血鬼，是他犹豫不决，对父亲的复杂恨，对哥哥们的纠结，对自己吸血鬼身份的逃避。
直到遇到小烟，唤醒生活在黑暗与血腥中的他，吸收完副人格的自己不配拥有，他才是杀死母亲的凶手，以及地下室一具具少女的尸骨，他就是黑暗中最腐败的存在。
“咳咳咳…小烟…我…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慕斯信喘着气，继续道：“身上背负太多的痛苦与罪恶；
我……不该存在…，终于解脱……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好看的紫眸全是爱意，可是他不配拥有，就该消失，助她逃离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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