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啦。”老太太说：“昨天晚上你们穿的都是制服,今天你穿的是便服，我就有点不敢认了。”
“大妈，王东梅您老熟不熟？”韩云峰把话扯上了正题。
“很熟了。”老太太说：“我们在一起住了十几年了。上楼后,她父母搬走了, 她们结了婚，就一直住这儿。”
韩云峰听程大妈说和王东梅一家都很熟悉，心里很高兴，他拉着程大妈的手来到树下，对大妈说：“你和王东梅一家也是多年的邻居了吧？”
“不是的。”程大妈说：“我和伍海军他妈家是多年的邻居了,自打伍海军和王东梅结了婚，伍海军他妈就搬走了。人家伍海军他爸爸是厂长，买了新房，这个老房子就给海军他们小两口了，唉！没想到，竟出这么大的事儿，真让人接受不了。”
韩云峰看出来了，程大妈是真的伤心。
停了一会儿，程大妈伤心地说：“没想到，这么大个活人，说没了就没了，白瞎了那孩子了, 真是太可怜啦!”
“是呀! ”韩云峰同情地说：“谁能想到呢, 这人说没了就没了。”
过了一会儿,韩云峰又说道：“ 你最后一次见到王东梅是什么时间？”
“前天晚上九点钟左右。她从外面回来,还坐在院里跟我唠了一会儿嗑呢！“程大妈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前天晚上她跟谁回来的有没有其它什么人？“韩云峰蹲在程大妈的身旁,他问。
“没有。就她一个人，这一点我敢保证。“老太太认真地说：“王东梅说她丈夫去广州了，我问她坐的是哪趟车，她说坐的是八点半的车走的。”
“王东梅跟你唠嗑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没有，都很正常的。”老太太说。“她跟我在这儿坐了能有半个来小时，说说笑笑的, 也没见到她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呀!”
“你见到王东梅的那天的晚上，也就是十七号那天的晚上，王东梅家里有没有别的什么人？”
“没见到什么人。”程老太太仔细地想了想说：“那天中午我见到王东梅和海军一起回来的，就她俩，没有别的人。 ”
“那天晚上。王东梅家里没有其他的客人吗？”韩云峰有点不死心。
“我可说不准。”老太太笑着说：“那是人家里的事儿，咱也没老在外头看着，怎么能知道得那么多呢！再说了，俺和你说的这些,也都是我看到的，没看到的事儿，咱也不敢瞎说呀！”
韩云峰跟着程大妈随便聊着天，想从程老太太的口里了解到更多的东西。
“王东梅家里平时客人多不？”
见韩云峰问起王东梅家里客人的事儿，程老太太犹豫不决起来，这些都被韩云峰看在眼里。
“我听说，她家里经常有客人来往，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韩云峰先入为主，引着程大妈往道上走。
“她家的客人确实很多。”程大妈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别的人，就长出了口气：“我跟你说吧，自从这个王东梅嫁给伍海军之后，她家里的客人就没断过。”
“都是些什么样的客人？”韩云峰见程大妈开了口，乘机问道。
“你说，王东梅在歌厅当小姐，找她的都能是些什么样的人？还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程大妈叹了口气：“这年头，这些孩子都学坏了。”
韩云峰听明白了程大妈话里面的意思，也就不再继续问了。他现在想要知道的是那些经常到王东梅家里来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那些经常来找王东梅的人有没有你认识的？”韩云峰觉得既然那些人经常来找王东梅，程大妈多多少少也能知道一两个。
让韩云峰没有想到的是程大妈摇了摇头，说她一个也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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