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但季丛也在对我笑，他应该不会和秦渊一起骗我。
我再次看向秦渊。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跟老婆开玩笑呢？老婆开心吗？”
开心？
我心里除了惊讶，不可思议与怀疑之外，好像激不起半点开心的心情。
可我理应为秦渊的这个决定感到开心。
我最近是怎么了。
“老婆？”
秦渊叫我，我回过神，答道。
“我当然开心。”
“能让老婆开心就好！”
秦渊的语气，好像他做的不是放过我的决定，而是为我买了一套昂贵的首饰一样稀松平常。
我看着秦渊脸上的笑容，觉得眼前的一切像假的，不相信他舍得放我离开，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在今天这个日子里让我高兴而已。
季丛提醒了一句。
“吃饭吧，菜要凉了。”
在桌前坐下，我的眼前有些恍惚，秦渊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我碗里，对我笑着说了什么话，可我完全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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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季丛对秦渊说道。
“我有话跟你单独说。”
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目光扫到站在角落里的黑鸢。
我切了一块蛋糕端给他，黑鸢看着我，又看看蛋糕，目光有些发怯。
蹲下，将蛋糕与纸盘一起放在他脚前的地面。
“今天是我的十九岁生日，请你吃蛋糕。”
起身离开。
躺在床上等了一会儿，秦渊回来了。
“老婆还没睡？”
秦渊脱衣服，上床，亲昵地搂着我。
“你真的舍得放我走？”
我问秦渊。
秦渊将脸埋在我的脖颈，深而陶醉地吸了两口。
“不舍得，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我爱老婆，怎么会舍得老婆陪我一起死？”
秦渊抓住我的手，温暖的手掌包裹着我的手背，与我十指紧扣。
“季丛会代我照顾你，和你一起抚养我们的女儿长大。”
“什么意思？”
秦渊这番话说得有些奇怪。
“你可以和季丛在一起，你不喜欢我这种人，但是季丛的性格你绝对会喜欢。”
我听到后猛地从床上撑起身，一巴掌甩在秦渊脸上。
“你要让我嫁给季丛？”
秦渊是个变态就算了，关键是季丛他也同意了？
秦渊挨了我一巴掌，他从床上撑起来，脸上的笑容收敛。
“老婆，我和季丛是一样的，把你交给季丛照顾，我也放心。”
“我不可能嫁给季丛！”
“不想嫁他也行，但是老婆今后的需求该怎么解决呢？我只能接受你和我的弟弟在一起。”
“滚！”
我又扇了秦渊一巴掌！简直难以置信秦渊这个变态刚才又对我说了什么，受不了愤怒地掀开被子下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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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没跟过来，我走到白天举办生日会的石室，气球还没有拆，彩灯已经不亮了，桌面上收拾地干干净净。
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回头，是季丛正在用手推着他的轮椅朝我而来。
“和秦渊吵架了吗？秦渊都告诉你了？”
“嗯。”
“抱歉，我也认为秦渊这样做不对，但我劝阻不了他。”
“可你同意了，等秦渊死后，你大可以选择不管我。”
季丛脸上带了丝微笑，眼神放空，像突然陷入回忆。
“我之所以选择答应，是出于我对秦渊的愧疚，同为双生子，我总觉得秦渊在代我受苦。”
双生子出世，一个是正常人，另一个是被蛇蛊由人转化为蛇的怪物，那个正常的双生子认为另一个在代他受苦。
“小狐，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只答应秦渊会代他照顾你们母女，其他的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我也知道季丛不是会强求为难我的人，我只气秦渊对待我的态度，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当成一个人，所以他从未真正的尊重过我。
这样的变态，死了也是活该！
地宫再次传来震颤感，季丛抬头看向顶部，然后微笑对我道。
“回去休息吧，多陪陪秦渊，时间不多了，希望你别留下遗憾。”
“嗯......”
我回去了，秦渊不在。
走到隔壁的石室，黑鸢站在门口处，偷偷往里看，发现我来了，回头慌乱地望向我。
“夫人。”
地面结了冰花，我朝里望一眼，对黑鸢说道。
“麻烦你去弄点碳或者树枝来烧烧。”
“是，夫人。”
黑鸢去弄火了，我转身回隔壁，穿上厚衣服才回来，还是很冷，是那种湿冷湿冷的寒气，即使穿得再厚，依然令人感觉从内到外冷透了。
走到秦渊面前，我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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