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被他跳脱的思维干沉默了。
怎么他好像很兴奋？
“继续什么？”程简兮看着屏幕上那亮眼的红色，仔细想了想才开口，“视频上的画面过于破碎，暂时冰不能排除它们会攻击南、北城区的可能性。”
B市如今的安稳是否只是昙花一现，也不是没可能。
“你有什么好想法？”傅薄焉垂眸，盯着画面里的沦陷区，“貌似现在做什么，都不现实。”
开飞机去西城区视察，听起来可行，但仔细想想，那里已经废弃了，唯一有价值的，就是变异人。
但它们都在地上，强行逼近地面的话，变异进阶怪不可能不攻击。
况且最诡异的是血色液体，里面单单只有血，还是混杂着其他东西。
想采样必须得靠近，但液体成分不明，该用什么材质的容器？
况且贸然靠近发生危险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谁又愿意去送命？
“要是能把血色液体带回来就好了。”程简兮若有所思的说，“之前做的样本检测结果表明，病毒会逃逸，这条血河最大的作用，是不是饲养病毒？”
变异蛇血液样本的检测结果，她现在仍旧记得。
“或许。”傅薄焉应声，“总归不是什么好现象。”
“书亦，你什么时候发现，西城区成了这样？就在刚才？”严倚舟问道，“之前没有预警？”
“刚才。”姜书亦回答，知道自己预警能力不足，躬身认错，“首长，属下失职！请您责罚！”
及时发现异常，是他职责所在，哪怕因此事被罚，他也认了。
“……算了。”严倚舟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你的工作已经够忙了，也别为这事儿分散精力。书明，我把卫星视频交给你，西城区的异动，随时向我汇报！”
说话时，他看向廖书明，言辞恳切，也带着命令的意味。
这时的他，看着才像首长。
“……是。”廖书明不自觉的看了眼姜书亦，叹息着应下。
这算是分权吗？
“书明，不懂的可以问我！”姜书亦“放权”很慷慨，但话说出口了，才恍然大悟一般加了句，“不过应该不需要我，你与傅先生他们住一起，有他在，我可不敢献丑。”
“书亦，多谢。”廖书明松了口气，沉沉点头道。
“暂时先这样。”严倚舟思忖道，“没有解药，永远是被动挨打，西城区挑战在即，程小姐，其余的就交给你了。”
“我记得我只是个打手，跟着出任务、抢物资的。”程简兮轻笑，“严首长，你之前可没告诉我，这事让我全权负责。”
虽然她也有这个想法，但之前毕竟没有谈过，这家伙又太贼，能坑一回是一回。
更何况“交给她”与“全权负责”两个词的程度，差别不要太大。
她可不喜欢有人往实验组里随便塞人。
“程-小-姐！”严倚舟尾音拖得很长，实在忍不住了，颇有些怨气堵在胸口，“法拉尔博士，你应该不陌生！”
到这会儿了，她竟然还想蒙他！
要不是那天书亦说她的名字很熟悉，他上网查了查，现在肯定还被蒙在鼓里！
这小骗子！真以为他不知道她的身份？
“我师傅啊。”程简兮坦然开口，神在在的接话，“但并不能因此证明，我就能做出解药。”
丑话说在前头，万事都有万一。
之前解金眼怪的毒，她就睡了好些天，毒虽解了，但用的药是依据身体情况配制的。
也就是说或许她能找出，解这两个变异人身上毒的法子，但所使用的药，并不一定对所有怪物都有用。
变异人的身体条件不同，贸然用药，致死也不是不可能。
“死马当成活马医，结果再差，也比现在强。”严倚舟甩了甩头，咬牙道，“从实验开始到最后，我都不会插手！你如果能把这俩人治好，这辈子在B市白吃白住，都没人敢说什么！”
能治好就有希望，生活便可能恢复正常。
怎么算都是赚的！
“成交！”程简兮点头，“严首长说话可得算数，否则把你扔到西城区泡温泉！”
真漂亮！
总算让他把话说死了！
“……”严倚舟一阵无语，怎么感觉她又给他挖了坑，“程简兮，你……”
“你们都在呢？”温柔的女声忽然从门口传来，打断了他的话，“我能帮忙吗？”
循声望去，祁医生逆着光站在门口。
“祁医生。”姜书亦看到她，诧异的唤了声，“你怎么来了？不是……”
“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就想来看看。”祁医生没让他把话说完，不赞同的看着他，“书亦，这么危险的事儿，你该早点告诉我的。”
她今天原不想过来，但挂念着楚瑜，谁知在门口就听到“丧尸在里面”“有人要用变异人做实验”诸如此类的话题。
她被吓了一跳，紧赶慢赶的进来，就看到一楼实验室开着。
“祁医生，你要照顾那么多病人，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分心。”姜书亦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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