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上将是裴言冽吗？”
他自言自语，但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小舟。”
脑海里再次响起那道熟悉的声音，他头痛地揉了揉额头，心口酸涩不已。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回身往医院门口走去。
忽然想起研究所那个疯子，大概被拉去看管所了吧？
不知何时，他再次来到住院部第八层，其中一间病房门口内聚集着五六位护士。
“接下来几天禁止串门！”隐约传来姚主任气急败坏的声音。
周舟缓步走过去，仗着自己身高腿长，朝里面看了眼。
金发碧眼的秦恙被两位保安拉着手臂，脸上湿哒哒全是水，碧绿的眸子内满含怒火。
而陈起航稳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水杯，冷冷地看着狼狈的秦恙，“这就是你请教论文的态度？”
“捉弄我有意思？”秦恙甩开保安的手，抬手擦拭着脸上的水。
“从上我的课开始，你就处处和我作对，如果实在不想学，你可以向学校申请转专业。”陈起航放下水杯，嗓音冷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
秦恙嗤笑一声，“整天板着一张脸，当你是七八十岁的老教授？说实话，看到你的冬菇头，我就想拿剪刀剪了，很碍眼。”
陈起航蹙了蹙眉，不自觉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头发，这个发型真的很丑吗？
从未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说自己发型难看，除了秦恙，和那个陌生的男生。
从他记事起，他就留着冬菇头，家里人说好看，他也就懒得改变发型。
他目光转向绷着脸的姚主任，认真问：“姚医生，我的发型很碍眼？”
姚主任：……
他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张开嘴刚想说一句话，门口忽然传来一声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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