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峰峰主猛然心惊。
小黄峰的灵气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他好似能看见天地间的灵气显现现实。
灵气变成了可肉眼观测的状态。
他一瞬来到小黄峰高空，目光顺着灵气流动的方向，落在终点的山腰上。
两个年轻人在赏月观景？
什么年轻人看个景色能引动这般奇异景象。
仔细一瞧，峰主认出了两人。
掌门大弟子白平，外门公认的大师兄余不择。
峰主正要向下落去，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往后一扯。
小黄峰峰主：“……”
第五太上叮嘱道：“不要去吵他们。”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自己孽徒收的大弟子是消失已久的第一太上。”
小黄峰峰主：“！！！”
听见这惊天秘闻，自己不会被灭口吧？
第五太上乐呵呵地道：“别下去打扰就行。”
“真正该烦恼的当今掌门，真收了个好弟子。”
峰主忍俊不禁，掌门确实实惨。
说他收徒厉害吧，确实厉害，入宗九年成就筑基后期。
比伊水还要天骄，若非伊水是邪水载体，宗门的风云人物只会是白平。
掌门厉害是厉害，就是徒弟是第一太上长老。
今后高低要被唠嗑很多年。
另一座山头上，被吸引而来的掌门满头问号。
人还在懵逼，务艹。
小黄峰的变化，吸引了全宗金丹修士。
太上长老们隐藏在暗处。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出现在白平身上的波动他们哪能不明白。
第一太上即将化神。
至于他身前还在赏月的徐冥则无关重要。
绿水宗终于要出现一尊化神修士。
当第一位化神出现后，第二位化神修士还远吗？
白平停下了笑容，年轻的面容好似苍老了数十岁，双眼炯炯有神，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
他走至徐冥身侧，挥手隔绝所有人的扫视，语气平和道
“这里的月终究是小了一些。”
徐冥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明月就像一面镜子，它能让我看清我……”
也能让我看清别人。
后面一句话徐冥终究没有说出口。
白平听懂了他的意思，自言自语道：“是小了些，也方便猴子去捞。”
徐冥道：“再如何去捞，也是镜花水月。”
白平轻声笑道：“至少你在这过得很开心不是吗？”
徐冥沉默了很久，郁闷道：“越开心，只会越伤心。”
“白平，虚假的月能被捞出吗？”
白平轻轻摇头：“不能。”
徐冥缓缓道：“我不想忘记。”
白平面露轻松，好似卸下心中的担子：“不会的，已经结束了。”
“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徐冥眸中闪烁光芒，仰望圆月轻声道：“走完吧，不想留下遗憾。”
白平笑了几声：“我该离去了。”
“化神……或许我该晚些再来问你。”
“这样也就能晚些时候醒来。”
“下个月再会，我也是其中重要的角色。”
“期待与你并肩作战。”
徐冥笑骂道：“指望我一个炼气士加入化神大战，你想的真美。”
白平朗声大笑：“再会，余师弟。”
这一刻第五太上他们又见到了徐冥他们。
白平刹那间出现在他们面前，平静道：“去神庭峰。”
第五太上拱手道：“是，老祖。”
太上长老、各峰峰主、长老一同离去。
掌门犹豫一二，一咬牙也跟着过去。
大不了今晚卸职掌门之位。
徐冥坐在悬崖边，吹了一晚上的风。
……
第二日，徐冥没有去紫林峰的传道台。
炎下他们着急地四处寻找他的身影。
作为宗门所有人都默认是徐冥道侣的张巧琳登上传道台道
“诸位同门，余师弟今日有些事，今日的传道暂时搁浅。”
观道场的同门们颇为惋惜，不过缺席传道一事，再正常不过。
再说余不择连着说道快两周了，还不准他休息一下？
余不择教的东西太多，很多东西他们还没搞明白，可以借着今天他的缺席去研究。
张巧琳抛出飞舟急匆匆往小黄峰赶去。
在小黄峰偏僻的悬崖边找到了徐冥。
徐冥盘坐在地休息。
周边世界清晰可闻，听见身后的动作，他睁开了眼睛。
还未转头，一道人影从身后抱住了他。
“累了吧？”
徐冥轻轻嗯了一声。
他往后靠在张巧琳身上，张巧琳的发丝落在他的脸上。
张巧琳低头与徐冥对视，眼中微红，很好看也很悲伤。
徐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道：“我睡一会。”
张巧琳嗯了声，又道：“枕着我的腿睡吧。”
徐冥像个小孩子笑道：“求之不得。”
徐冥躺在张巧琳的腿上睡去。
张巧琳的目光从徐冥恬静的脸上移开，远方的青冥落入眼中。
一座座山脉勾勒在现实与虚幻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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