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峡集团那边动作挺快的。
也就一天的工夫，人就上门了。
估计之前给方军打电话那会儿，就已经踏上了前往新省的航班了吧。
对于这些客人，方军专门抽出了一些时间来接待。
接待过程挺顺利的。三峡集团的人看了一下设备的效果，提了几个要求以后，就说要下订单了。
公司这边核算了一下成本，给出了1300万一台的诚意价格。
真的没赚什么钱，也就赚了两百万的人工费。
三峡集团看了报价之后，最终是要了五台。
这前后加起来也就让公司赚了一千万而已。方军对此早就有预见了。如此生意，赚不了几个钱的。
如此小生意，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了。
原以为不会发生什么问题的，没想到在正式交货几天后，刘洋就找上门了。
他一开口，就不是什么好消息：“方老板，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方军不解。
这不是好好的嘛，怎么突然就出大事了呢？
“你那个设备，效果太好了！”刘洋连连摇头，“现在它已经上了对外禁售的名单了。”
“？？？？？？”
方军一脑门的问号。
他花了好几分钟，去消化刘洋的消息。
“对外禁售？就那个吸泥的设备？”方军难以置信。
“是啊，就是那个东西。”刘洋说得很认真，“你不是给三峡集团发货了吗？”
“对，大概是上周吧。”对于这种罕见的正经小生意，方军还是比较上心的，对此不至于是一问三不知。
“三峡集团的人得到设备以后，拿去试用了一下。他们发现那个设备的效果真的太夸张了。”刘洋脸上挂着可惜之色。
“那不是好事吗？”方军还是不懂，“只是，为什么是对外禁售呢？”
怎么着，东西出色一点，就禁售了？
虽然他不是很在乎这种小生意，还是要问个清楚明白的。
“问题就在于它的性能太好了。可以用到填海造陆上面。”刘洋叹气，“不知道方老板对于我们国家的挖泥船，了不了解。”
“了解啊，不就是亚洲第一嘛。”方军哼了一声。
你这瞧不起谁呢，他们可是准备要搞太空电梯的。对于填海造陆这部分，早就开始研究了。
“方老板知道就更好了。”刘洋连连点头，“其实那种级别的设备，是绝对的国之重器。是不可能对外销售的。”
华国的挖泥船，是亚洲第一，世界前列。
问题来了，华国为什么不从国外直接购买挖泥船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买不到。
能够填海造陆的设备，那可是国之重器，压根就买不到的。华国只能自己研发。
这才有了亚洲第一的挖泥船。
而造出了这么个宝贝的华国，对于挖泥船的相关技术，也是捂得死死的。完全不会往外兜售。
“这……也算是国之重器吗？”方军有些讶异，“不就是一个民用的设备吗？”
吸淤泥的设备，无论怎么看，都谈不上军用设备啊。这就国之重器了？
“是啊，这就是国之重器了。像那八万吨的大型模锻压机，又比如盾构机。这些哪个不是民用设备呢？”刘洋举着例子，“并不是说航母啊，驱逐舰啊，运载火箭啊，核弹啥的，才是国之重器的。”
“我大概明白了。”方军叹气，“反正就是东西的性能太好，不能卖给外国人呗。”
“对的。”刘洋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作为补偿，这个设备对内销售的时候，可以获得一些补贴。”
“多少？”方军随口问了一下。
“可能一台设备会补贴一百万到三百万左右吧。”刘洋也不确定，“这事上面还在研究，没有决定。”
刘洋只是个传声筒而已，方军知道在他的身上得到确切答案的可能性为零，也就不再追问。
“行吧。禁售就禁售。不过，真的没想到，我们公司的设备，也有这份荣幸上对外禁售名单。”方军笑着摇头。
“哎呀，方老板，你这里的好东西多得是。要不是没投入到市场，怕是对外禁售名单上面得多好多设备哦。”刘洋对此倒是有别的看法，“你看你那个飞车，啧啧，要是投放民用市场，第一个上名单的就是它。”
“飞车？那东西距离商业化还遥远得很呢。”方军不以为然，“再说了，市场也没做好接受这样的设备的准备。”
一台能飞到天上的车。
到底是交通部去管理呢，还是航空局来负责呢？
这玩意在城市里使用的时候，允许它飞上天吗？
是限制在道路上空飞行呢，还是随意乱飞？
开放多少米的空域给这个载具呢？
是五米，十米，二十米，还是一百米？
看看，全是疑问。
虽然在科幻作品里，无论是电影还是游戏，那些个环绕着城市飞行的飞车是必然会看见的东西。
可真的实现起来，却有很多科学之外的问题要处理。
“那小机器人呢？”刘洋提到了另一个产品。
公司很早就开始搞小型机器人了。
六条腿的蜘蛛型机器人更是早就完成了测试。
郑博文曾经提到过的自杀式机器人，说的就是它。
“那个啊，没啥用。”方军摇着头，“一件合格的商品，身上必须带着某些特有的属性，或者说，作用。”
“小机器人没有吗？”
“没有。”方军直白回答，“除了运送炸弹，目前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作用。”
既然是自杀式机器人，那当然是除了在体内安装炸弹，然后带着炸弹乱转，就没啥作用了。
“方老板没考虑过做军火生意吗？乌东战场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军火销售点嘛。”刘洋提到了这个。
“别开玩笑了，那小机器人一架造价快三十万，你拿这玩意搞自杀式袭击？”方军翻了个白眼，“就算你不会算账，毛熊也会算。”
以前以为打仗就是炮火洗地，各种先进的武器乱轰。
看过了毛熊跟二毛的战斗以后，才知道打仗其实打的就是钱。
这个经验，其实老祖宗早就在书上写过了。
只是以前感受不深而已。
“除非那小机器人一架成本不超过一万，才有生产的价值。”
方军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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