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惊讶，这个亡灵长的很像萤火虫，甚至这般漂浮在空中有些唯美。
萤光映衬着囚牛的脸也有些蓝色的光晕，他的五官被照的很清晰，并不是很立体，但是很清秀柔和，而他的眼睛，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公子如玉，遗世独立。
江安不禁想到这个词。
“杀尔等者谁？”
囚牛开口，这一声，将走神的江安拉了回来，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聚精会神地看着亡灵，真的是……现在不是该走神的时候。
囚牛话音刚落，亡灵便幽幽然答道：“张夫人。”
不出所料。
囚牛继续问。
“为何事？”
亡灵答：“我们发现了张公子的秘密，张夫人杀人灭口。”
囚牛看向江安，示意之后的问题很重要。接着囚牛转过头，看着亡灵。
“尔等如实回答，是何秘密？”
亡灵道：“张夫人派我们杀了张公子的情人，但这个情人说出去有辱门风，张夫人为了我们永远也不说出去，于是就杀了我们。”
“什么情人？”
“他叫印松烟。”
囚牛皱眉，继续问道：“为什么要杀印松烟？”
亡灵微微沉默片刻，后道：“因为印松烟是个男的。”
江安同囚牛俱是一惊，张公子的情人是个男子？难道说张公子他……有断袖之癖？
囚牛顿了顿，问：“张公子为何沉迷修仙？”
亡灵道：“不知。”
囚牛点点头，嘴唇微启，低呵一声：“去！”
片刻后，十二个亡灵便再度消散在夜空中。
此时，屋中，高烛幽幽，檀香氤氲。
张夫人半躺在太师椅上，手中来来回回转着黑色的檀木珠。
她的身前站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黑衣蒙面，手中持剑。
“看见了？”张夫人慢悠悠道。
黑衣人垂眸，低笑一声：“看见了，不过……张夫人可得看紧他们，不然合作的事……”
“我知道，不用你费心。”张夫人冷冷地打断了黑衣人的话，然后站了起来，直视着黑衣人道：“你的主人可要一言九鼎。”
“自然。”黑衣人回道，说罢，他抱了抱拳，“张夫人好自为之，在下告辞。”
说罢，黑衣人便化为一缕青烟而去，幽幽的烛火下，只余张夫人微微有些驼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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