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聂小姐找在下所为何事？”
楚楚抬起下巴，娇蛮不可一世：“听说武林盟的情报网是整个江湖最全面的，我想找你买个消息。”
霍晟问：“什么消息？”
“当初，”楚楚的眸光一寸寸变寒，“联合围攻聂家的家族明面暗面都有哪些？”
霍晟下意识看了聂轻一眼，他知道聂轻的身份，而面前的聂楚楚，莫非就是十年前被灭族的聂家大小姐？
可是不是说聂家大小姐已经和她母亲一起葬身火海了吗，还有尸身为证。
霍晟碍于正道家族间利益牵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楚楚，见他犹豫，楚楚勾唇一笑：“霍二公子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是想图个便利，懒得挨个挨个去查，如若二公子非不愿意说，那烦请帮楚楚给那些家族传个消息。”
“我，聂家大小姐聂楚楚，回来找他们索命了。”
眉眼娇俏的少女眼眸中尽是沁骨的冰凉狠绝，直到此时，霍晟才真正明白了女魔头为何被称为女魔头。
想起父亲对他说不要轻易和红衣教交恶，并且那些家族除了一两个声名远扬外，其余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家族，他们能扳倒聂家，仗的不过是数量多而已。
如此权衡之下，霍晟抬头对楚楚说道：“聂小姐，话我会替你传，另外那些家族的名单我可以列给你。”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聂楚楚满意地离开了，理都不理旁边的容离。
容离宠溺又无奈地看着她离开的潇洒背影，手里扇子一收，漫步跟了过去。
回去的路上，楚楚问容离：“容叔找我什么事？”
容离优哉游哉地扇着扇子，答说：“骗你的。”
“……”
楚楚已经懒得搭理他了，亏她还曾经对小时候长得精致可爱的他心猿意马过，呸，简直瞎了眼。
她这些年已经学会了不少容离捉弄她的法子，但是都被容离轻松化解，还顺带回报给她。用武她打不赢他，用毒他又是药人，百毒不侵，绞尽脑汁想些新奇的法子捉弄他，他又能比她更狡猾，更精明。
这么多年，楚楚已经被欺负得绝望了，还毫无还手之力。
*
楚楚和容离两人离开后，聂轻才眼神复杂地看向霍晟，开口说：“你真的是武林盟的少主？”
霍晟顿了顿，回答道：“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聂轻摇了摇头：“我不怪你，在这风云涌变的江湖，隐瞒身份的人大有人在，我只是很惊讶。”
霍晟闻言，看聂轻的眼神越发柔和。
“只不过，”聂轻神情微微纠结，“如果红衣教圣女聂楚楚果真是曾经的聂家大小姐，我是不是该将无双剑法还给她。”
霍晟抬手示意不必，“聂楚楚现在修行的是红衣教前任教主的七星刀法，无双剑法想来已对她无用。”
聂轻这才放下心来。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客栈休息一夜，明天再启程去神医谷吧。”
“好。”
霍晟和聂轻叫了小二结账，一起走出茶楼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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