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奕瞳孔一缩，手微微发颤，双臂一伸，将孟之圈在怀里，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
“阿孟……”
他声音低低的，甚至有些沙哑，似乎在压抑着强烈的情绪。
孟之那双澄澈的眼睛此刻有些无神，却依旧定定地看着凤奕，她的嘴一张一合，那匕首上还有强毒，在加上失血过多让她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我终于治好你了……”
凤奕小心翼翼地将耳朵凑到孟之的嘴边，听着她轻声的话，嘴角努力扯出一个苦涩的笑。
“嗯，阿孟很厉害。”
“还有这个……”
孟之又轻轻说了一句话，然后用沾满了血的手伸到衣服里，努力地掏出一个小玩意。
凤奕抬起头看过去，心里像是一块大石重重砸了一下。
那是一只精巧的布老虎，虽然沾了血，却依旧很好看。
“你的生辰礼物，只不过，怕是到不了那天再送给你了……”
话语越来越轻，几乎没有声音了。
孟之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底依旧是最为纯粹的祝愿，最后慢慢闭上了眼睛，嘴角是一抹满意的笑。
她，只是希望他好。
凤奕紧紧捏着那只带血的布老虎，另一只手轻轻擦过孟之嘴角的血，抱着她，低头靠在她的脖颈之间，眼里酸涩，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心脏似乎被撕裂着一般。
轻声。
“等我……”
?
彼方。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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