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和油味顺着塑料棚边缘飘出来，飘向灰蒙蒙的天际。
嘈杂的人声远远传来，夹着明南听不太懂的口音和方言，听在耳中仿佛在听外语听力。
有人看到他们过来，立刻推了推身边人，紧接着一传俩，俩传仨，棚子里说笑的村民纷纷看了过来。
议论声渐弱，随着他们走近越来越安静。
气氛莫名紧绷起来。
明南心提起来，肩膀忽然一压，转头一看，是林景。
林景紧紧挨着她，低声说：“南姐，你有没有觉得他们的眼神怪怪的？”
旁边的安嘉乐说：“还好吧，一次看到这么多陌生人，好奇呗。”
“是么……”林景不自信地说，“可能是我敏感了吧。”
明南却不以为然，低声说：“在这种地方，敏感一点是对的。”
随着他们走近，一部分人移开了视线，却还有一部分人不错眼珠地盯着他们。
那目光如有实质，不像在看人，更像在打量什么货物。
尤其不是一个人在看，而是一群人看，仰起的脸不论什么颜色什么模样，那些黑漆漆的眼珠都紧紧追随着他们。
看得人浑身不爽。
明南冷冷地看回去，眼神锐利如刀。
有几个男人原本还有些嬉皮笑脸的，被明南盯了两秒，笑容渐渐消失，最后不自在地别过了头。
直到他们进了门，身后才重新热闹起来，带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笑声。
“来，你们的位置在这儿——”
村长带他们进了院子，指着房前的一个大圆桌说：“你们九个坐可能有点挤，要不出一个人坐旁边那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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