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儿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
气得双手都在打颤。
那举到一半的胶鞋，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他咬着牙，瞪着眼。
这无处发泄的怒火，最终啪的一下扇在了自己脸上。
“是我没用，是你爹没用！”
“你爹就是个废物，你爹没本事！”
“你爹没管教好你，你爹没教育好你！”
“我刘大强罪该万死！”
刘大强没招，一个嘴巴一个嘴巴往自己脸上抽。
他还不敢大声喊，只能浸着头，闷声闷声地抽着自己的巴掌发泄。
他想不明白，他付出了一切，教育出的儿子，怎么就成了这个b样。
从小宠着他，向着他，爱着他。
长大了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他恨啊。
他恨自己不知道到底错在了哪里。
……
刘万顺见他爹一个巴掌一个巴掌地抽自己，心脏也是一揪一揪地疼。
“爹，爹……”
他被吓哭了。
“爹，我错了！”
“我错了爹，你别打了，我真错了啊。呜呜呜，我错了！”
刘万顺被吓坏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那个倔强的爹，这么糟践自己。
他也不敢大声哭，大声吵。
抱着他爹的胳膊，声声求原谅。
“爹，我真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我再也不敢了啊爹，啊啊啊啊呜呜呜，爹你要打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
“爹……”
还是刘万顺的力气大点，一把薅住了刘大强的胳膊，扎进了他怀里。
双手挡着他爹的胳膊，尽量阻止着。
刘大强也是筋疲力竭了，看着儿子那满脸伤残，还没消肿的脸，心里也是跟滴血了一样疼，老泪纵横的哀怨落泪。
“我的儿啊……”
“你咋能这么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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