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在路上设想过一万种到这里的场景，但是始终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副场面。周围离得近的酒客听到那骨包皮的话语发出一阵大笑，吉姆先是瞪了一下领座正在哈哈大笑的酒客，随即一拍桌子说道：“混蛋，你应该把你那该死的义眼掏出来，放进龙舌兰里洗干净后再睁大眼睛瞧瞧老子是谁！”
骨包皮放下水杯，从柜台拿出一瓶龙舌兰来，说道：“25，现金还是刷卡？”
吉姆彻底恼了，“你当我是在消遣你么？你这个混蛋，忘记是谁介绍你在这工作的了？”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骨包皮沉默了一会问道：“你是毛脸银背？我去，你毛呢？”
“我毛？”吉姆一摸自己的脸，这才恍然大悟，原先的自己是胡子眉毛头发连成一片，才有了个“毛脸银背”的诨号，现在胡子剃了，头发剪了，就连眉毛也修过了，怪不得骨包皮不认识自己呢，“你管我毛干嘛，老子换形象了。我问你，‘鬼脸’在不在？”
“你找‘鬼脸’啊，怎么最近手头又不宽裕了，打算搞点简直。”骨包皮将面前的龙舌兰打开，倒了两杯，分别递给吉姆和胡来，说道，“这杯我请，怎么，找了个队友，不当‘独狼’了？”
吉姆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你搞错了，老子这回来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花钱！”
“花钱？花钱你找‘鬼脸’干嘛，找我就行了。说，想要个什么样的姑娘？”骨包皮趴到柜台上，对着吉姆挤眉弄眼。
“找……找个屁的姑娘，老子找过么？”吉姆臊眉耷眼的看了眼胡来，又对着骨包皮说道，“老子这回来是发布委托的，”
“别闹了，你的意思是……你一个不挑食的‘独狼’，今天开始跑来这里发布委托？”见吉姆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去，你不会来真的吧，你从哪搞得钱？”
“平地一声雷，陡然而富。你到底知不知道‘鬼脸’在哪？”
“‘鬼脸’现在可能……可能没办法接待你们……”骨包皮再次凑近，低声说道，“灯塔国不是制裁了斯拉夫国，并且冻结了斯拉夫国在灯塔国的资产么，这其中也包括斯拉夫国公民的个人资产，于是一个斯拉夫国寡头找到了‘鬼脸’，委托他将资产转移出来。‘鬼脸’也是鬼迷心窍，居然就接了这个委托，而且还真特么叫他给办成了。结果呢，办成是办成了，现在被联邦调查局盯上了，正在包间里问话呢。”骨包皮说完还指了指二楼一间关紧房门的包间，然后从柜台上起身，撇着大嘴看着吉姆，一副我牛逼吧的表情。
胡来和吉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二楼的一间包间门紧闭，窗户也被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门口还有两个和门口的保安一样黑西装黑墨镜的人看守着。
胡来这时候问道：“那么我们找其他中间人可以么？”
鬼脸没有等来期望中对他情报的夸奖，显得有些不太高兴，听见胡来问话，斜眼瞥了一眼，已读乱回道：“不给我面子么？我请的酒你是一口也没喝啊。”
吉姆从二楼收回目光说道：“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你惹他就是惹我，知道吗。”吉姆对骨包皮说完，又对胡来解释道，“师父，这些中间人大部分不接待陌生客人，除非有介绍人，我在这一直是给‘鬼脸’做事，也不认识别的中间人。”
胡来听完呵呵一笑，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问骨包皮道：“面子我给你了，等会帮我叫个代驾。那么骨包皮，看样子这地界你挺熟的，做我们的介绍人如何？”说罢伸手入怀，拿出了几张钞票就递了过去。
骨包皮看着面前的纸钞很是心动，搓了搓手却又摆手拒绝道：“嗨，中间人都挺忙的，我……”
“得了吧，师父，别听他的，他就是这里的一个吧员，从酒客嘴里获取些情报或许在行，但他想结识到中间人，他还差远了。”
骨包皮急忙推了一下吉姆的胳膊，尴尬的笑道：“嘿嘿，吉姆说的，有一定的……嘿嘿，不过，我也不是毫无用处。”他看了眼胡来手上的钞票，继续说道，“我毕竟在这干了这么长时间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虽然攀附不上那些中间人，但我对他们的情报可是门清，我想……呵呵……”
胡来将钱放到了桌子上，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行，那就将你知道的中间人向我介绍介绍。”
骨包皮迅速将桌上的钞票拿走，笑着说道：“那就先从你们要找的‘鬼脸’说起吧，‘鬼脸’涉足的业务广泛，从情报交易到杀人越货几乎无所不包。他的成功在于总能找到法律的灰色地带，巧妙地避开风险。但这次，他似乎玩得有点过火了。”
吉姆也接口说道：“其实‘鬼脸’人挺好的，给钱也痛快，希望他这回没事吧。”
骨包皮拿起酒瓶给吉姆和胡来填了酒，继续说道：“除了‘鬼脸’，你们可以考虑‘影子’。他擅长处理一些更为隐秘和敏感的工作。他不像‘鬼脸’那样喜欢大张旗鼓，而是更偏向于幕后操作。‘影子’的客户通常是一些需要绝对保密的高级人士，他有一套自己的安全网络，确保交易过程中的安全，他在那个包厢。”骨包皮指了一楼靠里的一间包厢。
胡来正想问一下其他中间人的时候，有人坐到了他旁边的空座，刚刚坐下就开口说道：“你们在这里打听中间人的事干什么？”
胡来和吉姆一脸疑惑的看着说话的人，正想说话却发现吧台里边的骨包皮此时显得很是慌张，哆哆嗦嗦的说道：“是您啊，邓利维队长……我们，我们只是随便聊聊，就是随便聊聊。”
来人正是杰克·邓利维，他没理骨包皮，看着胡来微笑说道：“是你要找中间人？正好我认识维克托，不如让我当你的介绍人吧。”
在杰克说出维克托这个名字的时候，胡来注意到吧台里的骨包皮打了个激灵，而身旁的吉姆也是抽了口冷气。
“邓利维队长？哦，您好。”胡来在察觉到骨包皮和吉姆的异样后问道，“请问维克托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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