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车子驶离，直到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夜慕月才转身进门。
彼时的客厅已经空无一人，夜慕月刚准备上楼找人，就看到齐管家出现在了楼梯口。
“大小姐。”齐管家唤了一声。
夜慕月颔首，接着随口一问：“齐叔怎么从楼上下来了？”
“刚刚给兰小姐送了杯安神茶。”
“安神茶？妈咪不舒服？”
“大小姐不用担心。”齐管家连忙摇了摇头说道。
“兰小姐只是说她有点累了想要休息，但躺下后一时间又睡不着，就让我送杯安神茶给她，她还特别嘱咐，直到她明天睡醒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去打扰她。”
齐管家照着方才夜兰瑷的原话说了一遍，神色上倒是没有什么慌张，很是平常，这也就让夜慕月压下了心中刚刚升起的担忧。
不过随即夜慕月就垂下了眼帘，要说齐管家出现的时间点只是巧合，夜慕月是不信的，所以夜兰瑷这话，应该就是说给她听的。
晚餐前那轻微的异常，她和莫启深既然能察觉，那曾经凭一己之力撑住夜家的兰夫人自然也会意识到，自己那不小心在一瞬间流露出的真实反应。
基于夜兰瑷对自己的了解，一定也会想到，自己今晚就会去找她，所以很明显，她妈咪是想要堵了她现在就准备直接去当面询问的心思。
齐管家看着夜慕月微微抬头，视线越过他望向楼上的某一处，可人却站定在这儿，不禁疑惑问道。
“大小姐，你在看什么？是有什么需要吗？”
“没事，时间也是有点晚了，齐叔你早点去休息吧。”
夜慕月说完便上楼，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一个晚上而已，她等得起。
......
次日午后，正是阳光最耀眼的时刻，偏厅的单人沙发上，夜慕月正拿着平板，边晒着被落地窗消弱些许威力的太阳，边查阅夜骁发来的各种数据。
而昨晚谢绝打扰的夜兰瑷也终于走出了自己的卧室，此时的她就站在楼梯口处，静静望着楼下的夜慕月。
夜慕稀从书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自己母亲像个雕塑一样立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出于好奇，夜慕稀便疑惑地走了过去。
“妈，你站那里不动干什么？”
一边问着，夜慕稀一边顺着夜兰瑷的视线看去，随即更是满脸不解：“你别告诉我，你是被我姐的美色迷到迈不开腿了。”
一个白眼，是夜慕稀应得的，夜兰瑷话都不想回他一句，就直接下了楼。
另一边，听到动静的夜慕月抬头，温柔地笑了笑：“妈咪，你醒啦，好点了吗？”
夜兰瑷点了点头，在她对面坐下，脸色算不上难看，但还是有些凝重，这让跟着她下楼的夜慕稀不由皱眉。
“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夜慕稀联想到刚才夜兰瑷有些反常的模样，语气不自觉地露出担忧。
“没事，就是前两天没睡好而已。”夜兰瑷随口敷衍了夜慕稀一句。
不过这种敷衍的口气倒是让夜慕稀放下心来，看样子是真没什么事，于是就在夜慕月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佣人适时地送上茶饮，然后退下，留给三人难得的“亲子”时光。
过了好一会儿，夜兰瑷发出了些声响，打断了两姐弟的交谈，只见她望向夜慕月的眼神认真无比。
“小月儿，你对那个莫启深的感情有多深？如果妈咪想让你换一个，你会愿意吗？”
刹时，姐弟两人都看向了她，夜慕月放下手中的平板，对上夜兰瑷的视线，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倒是一旁的夜慕稀先皱眉出声。
“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 ”
“你别说话，我没问你。”
夜兰瑷直接掐了夜慕稀说话的机会，那双眼始终固定在夜慕月身上，等着她的回复：“小月儿，是不愿意吗？”
看着夜兰瑷认真且有些严肃的面容，夜慕月缓缓开口。
“妈咪，虽然情爱对我来说不是必需品，但我也没想过要玩弄感情，莫启深是我自己选的，我的眼光应该不至于让你这么操心吧。更何况，你那么多年兜兜转转，不也还是选择了慕容屿吗？”
夜兰瑷被夜慕月的话噎了噎，随即轻叹了口气。
“但慕容屿和他不一样，至少不是个短命的。”
夜兰瑷的话让夜慕月眸光轻闪：“妈咪是知道些什么吗？”
问完这句，夜慕月也不等她回答，直接说出心中猜测。
“莫启深也是当年的实验对象，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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