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账本，里面的记录触目惊心：给各个部门的“打点费”、给贺强等人的“保护费”、甚至还有给东市纪委个别干部的“感谢费”……每一笔钱，都沾满了支江的污水和百姓的血泪。
“周部长，”林昊拿着一本账本，声音激动，“您看这个！昌隆化工每年拿出营业额的百分之五，作为‘东市关系维护基金’，由贺强和张启明负责分配！”
周志高看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仿佛看到了支江里那些死去的鱼，看到了陈老实儿子烧焦的小手。
他猛地合上账本，对队员们说：“立刻查封昌隆化工，控制所有高管！通知媒体，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初步调查结果！”
消息传出，东市彻底炸了锅。那些平时作威作福的老板们纷纷关了手机，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那些收过好处的官员们更是坐立不安，有的甚至连夜转移财产。周志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中央反腐的决心，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动真格的！
晚上十点，周志高独自一人来到支江边。夜色中的支江依旧浑浊，死鱼的腥臭随风飘来，但似乎比刚来的时候淡了一些。他拿出那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半块烧焦的塑料小鸭子，轻轻放在江边的石头上。
“孩子，”周志高低声说，“叔叔替你报仇了，但这还不够。叔叔要让这条河变清，要让这片天变蓝，要让所有欺负过你和你家人的人，都付出代价。”
江风吹过，掀起细小的浪花，仿佛是孩子在回应。
周志高站起身，望着东市市区的方向，那里依旧灯火辉煌，但他知道，在这片灯火之下，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有无数颗心在期盼着公正。
他拿出手机，给上级发了条信息：“东市反腐工作取得阶段性进展，但问题远比想象的严重。请求增派力量，深挖彻查，务必清除所有毒瘤，还东市一片净土。”
发送完毕，周志高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场战斗还远没有结束，甚至可以说，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身后站着的，是整个国家和人民。
回到专案组，队员们还在连夜工作。周志高看着他们疲惫却坚定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力量。他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只要有无数个愿意为国家和人民付出的同志，就没有翻不过的山，没有趟不过的河。
“同志们，”周志高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响起，“今晚辛苦一下，把所有涉案人员的关系网再梳理一遍，明天的新闻发布会，我们要给东市人民一个交代，给全国人民一个交代！”
“是！”队员们齐声应道，眼神里充满了斗志。
周志高走到白板前，拿起红笔，在最上方写下“反腐倡廉，永远在路上”几个大字。
窗外，东市的夜空依旧黑暗，但他知道，黎明很快就会到来，而他，将是那个撕破黑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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