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陶春生点头，“师父带着我进山找豹子。我们一路跟着它留下的痕迹，终于在一片竹林里发现了它。当时那豹子正卧在地上，警惕地盯着我们。”
“然后呢？你们怎么赶它走的？”
“师父没急着动手。他站在那里盯了豹子好一会儿，突然开口跟我说：‘春生，这豹子虽然伤了，但眼神里还有光。这是条命硬的家伙，不能硬碰。’”
林小雨听得入迷：“那师父怎么做的？”
陶春生一脸佩服：“师父让我退到后面，然后慢慢靠近那豹子。他拿出随身带的一块肉，放在地上，往后退了几步，又放下一块。就这样，一边喂，一边把豹子引到离村子远的地方，直到它回了自己的领地。”
“天哪！”林小雨感叹，“师父也太厉害了！他不怕豹子突然扑上来吗？”
“怕啊。”陶春生点头，“但师父说，赶山人做的事，本就是拿命换平安。这么多年，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林小雨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陶叔，那你现在觉得，赶山人最大的本事是什么？”
陶春生笑了笑，看着火堆里跳动的火苗：“最大的本事，不是力气大，也不是跑得快，而是知道什么时候该退一步。山里有山的规矩，人要是学不会尊重，就永远活不长久。”
“话是这么说，可这一路上全靠你护着，要不然那天早上遇到黑熊我肯定跑不掉。”林小雨微微一笑，但心底还是觉得欠了他一份大人情。
“那黑熊也是胆小鬼，被我吓了一下就跑了。”陶春生摆摆手，故意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再说了，你也是有本事的，那几株灵芝要不是你眼尖，我也发现不了。”
提到灵芝，林小雨脸上顿时有了几分得意：“那当然，我可是从小在山里长大的，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不过话说回来，那灵芝能卖个好价钱吧？”
“那是自然。”陶春生点点头，低声道，“不过得小心点，镇上有人盯上了这片山，说是最近有些值钱的东西出山，他们肯定想插一脚。”
林小雨皱了皱眉：“是那些盗猎的？”
“嗯，听说有几个专门做这个的家伙最近活动频繁。”陶春生一边说着，一边警觉地扫了一眼周围。
林小雨捏紧了手里的木碗，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难怪我前几天在山里听到枪声！还有猎狗的声音，我以为是普通的猎人，原来是他们。”
“看来你也听到了。”陶春生点头，压低了声音，“我们得小心点，最近尽量别走大路，尤其是那些显眼的地方。”
“嗯，我知道了。”林小雨认真地点点头。
两人吃完饭，收拾好东西便准备休息。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山里的夜显得格外宁静，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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