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还一直教我这些？直接教我字即可啊。”杨清一急躁地道，甚至忽略了自己的无礼。
朱由检拿笔杆子敲了敲她的脑袋：“这是基础。”话语中微微带了点呵斥的味道：“急于求成。”
杨清一摸了摸脑袋，恼怒地看着他，不服气道：“那我也不要学楷书的笔画。”
“那你想学什么？”
“行书。我喜欢行书。”
“楷书乃官方正统字体。”他不置可否。”
“我又不做官。”杨清一撇了撇嘴，“我写字只是图个方便，更是因为我乐意而已，我何必委屈自己？”
朱由检心中诧异，但已暗暗有了决定，但他仍然忍不住问：“为什么喜欢行书？”
杨清一歪着头思索了片刻：“因为行书既有楷书的规矩，又有草书的放纵。既有审美价值，又有使用价值。此乃雅俗共赏，为何不喜欢？”
朱由检不说话，似乎在继续等待她解释，像是并不满意这样官方的回答。
杨清一心一横，将心中想法全然吐出：“因为行书看起来虽然行云流水，却终究有规有矩，不似草书的随心所欲，也不似楷书的循规蹈矩。”她越说越高兴，“就像大明律一样，很多人都觉得法律无情，我却觉得法律充满了人情味......它看似很严苛，其实只是规定了底线，告诉你不能做什么，而我们可以做的事情其实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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