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两瓶白的和红的都见底了。
回家的路上，李淮左一直在后座闭目休息，看起来不太舒服，陆西音时不时地看向旁边休息的男人，内心有点自责，她也没想到陆父会让李淮左喝这么多。
车终于停在虹港一号小区门前，陆西音下车想过来扶他。
李淮左降下车窗，声音低哑，“你先回去，我要回一趟公司。”
陆西音的手停在半空，细声道：“工作可以明天再做吗？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又不舒服······”
李淮左难得听她这么温柔，安抚道：“没醉，就去处理小问题，晚点就回来了。”
他忍不住伸出车窗捏了捏她的脸，“回家等我。”
回家等他。
这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会让陆西音莫名心跳加速，“好。”
-
半个小时后，黑色迈巴赫停在了秦宅别墅门口，旁边还有一辆熟悉的路虎揽胜。
秦家的车一般停入地库，只有拜访的客人才会停在地面。
他认得出，这辆路虎揽胜是大哥秦昭的。
夜色已深，李缦秋和秦莫晚上十点前就得上床睡觉，此时的秦宅一片静悄悄。
李淮左没打算回自己房间，拎着西装外套准备直接上三楼找秦晔，在经过水吧台的时发现那里坐着两个人。
“哟，什么风把小秦公子吹回来了？”
秦晔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遗传了李缦秋，唇角微扬，笑容充满揶揄，“爸说你再不回来，让人把你的人脸识别都删了。”
李淮左将手上的外套往旁边的沙发一扔，坐到秦昭旁边的高脚椅上，“大哥，二哥。”
秦昭结婚后搬去了婚房，经常会带着老婆儿子回家吃饭，今天像是单独回来的。
秦晔转着眼前的旋转酒杯，看向对面的李淮左，“一年到头也听不到几次二哥，感觉是听一次少一次。”
“回头我让牧楚录下来，天天放给你听。”
“······”
“这么晚回家，有事？”
秦昭作为大哥，很了解自己两个弟弟。
李淮左这混不吝的性子，真要想他天都敢捅破，老爷子护着秦莫不敢动，李缦秋嘴上嫌弃，背地里全是偏爱，再不济也还有两个哥哥背锅。
果不其然，他拿起桌面的烟盒点了一根，吐了口烟气望向对面秦晔，“二哥。”
秦晔面不改色地喝了口威士忌，右眼皮却按耐不住跳了下，“完了，冲我来的。”
秦昭释然地笑了，“说吧。”
“申南城郊那块地，你准备怎么做？”
话音刚落，秦昭的笑容转移到了秦晔脸上，“来晚咯，大哥刚说留给大嫂建霍氏的分公司。”
李淮左散漫地弹了下烟灰，深邃的眼眸看向大哥秦昭。
秦昭眉头一跳，“阿左，你大嫂结婚后经常京城申城两地飞，好不容易才等到这块地。”
李淮左见招拆招，“大哥，霍氏的重心始终都是在京城，建不建分公司大嫂都得两边飞。”
在申城建分公司只不过是秦昭想让霍天萦多分出点时间在申城罢了。
秦昭拒绝：“不行，先来后到，得看你大嫂的意见才能轮到你。”
李淮左也没有生气，慢条斯理地拿过酒杯给自己倒了威士忌，夹了两颗冰球丢进去，静谧的水吧，滋啦滋啦的气泡声加重了兄弟间谈判的氛围。
他抽着烟，边抽边说：“二哥，我美国有个朋友前段时间参加了康涅狄格州的州长选举，听说成功了。”
闻言，秦晔的桃花眼眯了眯。
“条件？”
他摁灭手里的烟头，端起来酒杯抿了口，“申南那块地，我岳父要分一杯羹。”
“你岳父不是做工程的吗？给他做就是了。”
“不仅如此，让点份给他。”
“多少？”
他将冰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你看着办，下个月我朋友上任，我陪你飞一趟美国。”
说完，他起身拎起沙发的外套走了两步折返回来，“对了大哥，替我向大嫂转达谢意，明天我让人去霍氏签两个单子。”
“······”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李淮左回秦宅不过十分钟，至少分走了申南那块地十个亿的利润。
秦晔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咬着烟拿过威士忌给对面的酒杯添酒，安慰秦昭：“大哥算了，咱做哥哥的吃点亏，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老秦家以后不都是你作主。”
如李淮左所说，秦昭其实没那么急迫，霍天萦暂时没有在申城开分公司的打算，只不过他想把地拿下来逼她加快进展。
他挪开眼前的酒杯，眼眸沉了沉，“康涅狄格州有什么？”
秦晔拿下嘴边的烟，慢悠悠道：“有钱赚啊，申北总是在国内拿地，你不觉得烦？”
“你不是说喝洋水过敏？”
对面的秦晔沉默不语，秦昭拿起手机点了点，似乎懂了，耶鲁大学在美国康涅狄格州纽哈芬市。
“你想找秦一一他妈妈？”
“顺便的事，那小子最近总吵着自己没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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