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汉骂骂咧咧地从屋里出来:"老大,这破地方真是一穷二白,连只老鼠都养不活!"
独眼龙眯起眼睛,目光落在了徐氏身上:"既然没钱,那就用人来抵债吧。"
徐氏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把李婉晴护在身后:"你...你们想干什么?"
独眼龙淫笑道:"你长得还不错,跟我们走一趟吧。等李进忠还了钱,你就能回来了。"
"不行!"李婉晴突然冲出来,挡在母亲面前,"你们不能带走我娘!"
独眼龙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哟,还有个小丫头片子!长得倒是水灵,再过几年肯定是个美人坯子。"
他伸手就要去摸李婉晴的脸,却被徐氏一把打开:"你们别碰我女儿!"
独眼龙脸色一沉:"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说着,他一把抓住徐氏的头发,就要往外拖。李婉晴尖叫着扑上去,用她那瘦小的身体死死抱住母亲的腿。
"放开我娘!放开她!"李婉晴哭喊着,声音撕心裂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醉醺醺的声音突然响起:"谁...谁敢动我李进忠的家人?"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李进忠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攥着半瓶劣质烧酒。
独眼龙冷笑道:"李进忠,你可算回来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要是拿不出钱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李进忠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地说道:"几位大爷,别着急。我李进忠说到做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只是再给我几天时间。我有个大生意即将成功,到时候不但还清欠款,还能再借你们几百两!"
独眼龙显然对这番说辞不以为然,冷笑道:"李进忠,你的鬼话我们听得多了。今天要是拿不出钱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李进忠急了,连忙说道:"几位大爷,你们看...这样如何?我有个女儿,今年刚满八岁,长得水灵灵的。不如...不如我把她抵给你们,怎么样?"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李婉晴只觉得天旋地转,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男人,这个她称之为父亲的人,竟然要把自己卖掉?
徐氏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冲上前去,对着李进忠就是一记耳光:"李进忠!你还是个人吗?那是你亲生女儿啊!"
李进忠被打懵了,随即勃然大怒:"贱人!你敢打我?"说着就要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队官差快步走来。
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身干练的官服,腰间佩刀,目光如炬。他一出现,独眼龙等人顿时脸色大变。
"何人在此喧哗?"中年男子厉声喝道。
独眼龙等人见状,连忙作鸟兽散。李进忠也趁机溜进了屋里,只留下徐氏和李婉晴站在院子里,不知所措。
中年男子走近,上下打量了一番徐氏和李婉晴,问道:"方才可是有人在此闹事?"
徐氏强作镇定,回答道:"回大人的话,只是些家务事,已经解决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带着手下离去。
待官差走远,徐氏这才松了口气。她回头看向屋内,眼中满是失望和痛苦。
李婉晴握住母亲的手,轻声说道:"娘,我们走吧。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徐氏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心中既欣慰又心疼。她知道,留在这里只会让女儿的未来越来越暗淡。
"好,"徐氏点头道,"我们走。"
就这样,母女俩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趁着李进忠还在屋里酣睡,悄悄离开了这个破碎的家。
李婉晴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破旧的院子,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人生将翻开新的一页。
而此时的李进忠,还沉浸在酒精的麻醉中,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徐氏拉着李婉晴的小手,走在京城昏暗的街道上。夜色已深,街上行人寥寥。偶尔有几个醉汉摇摇晃晃地经过,吓得李婉晴紧紧贴在母亲身边。
"娘,我们要去哪里?"李婉晴小声问道。
徐氏叹了口气:"婉晴,娘也不知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再想办法。"
母女俩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找到了一间破旧的小屋。屋主是个老婆婆,见徐氏可怜,便以极低的价钱租给了她们。
小屋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和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徐氏铺好了带来的薄被，让李婉晴躺下休息。
"婉晴，今晚就委屈你了。明天娘去找工作，很快我们就会有更好的住处。"徐氏轻声安慰道。
李婉晴乖巧地点点头："娘，我不怕委屈。只要能和您在一起，我就很开心。"
徐氏心中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她强忍住泪水，轻抚着女儿的头发："婉晴真懂事。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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